王建设虽然坐镇家中,但在村里耳目众多,对于这件事一清二楚,不仅一直没出手,反而任由事态扩大。
他有能力摆平吗?自然是有的。他就是这家沙场的幕后老板,名义上的沙场老板是个村霸,只是被他推到前面挡事儿而已。怎么结束,何时结束,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
之所以这么干,有两个目的。
第一,王半亿靠财富征服了全村,但唯独徐宝城根本不尿他这一壶,还经常明里暗里坏他好事,压根就不拿老王当首富。这一次,他要让徐宝城跪在面前求饶,服软。
第二,他看上了徐宝城家的一块宅基地。那块地就在马路边上,前面就对着银杏湖,堪称是西街村位置最好的宅基地,既靠路,又临湖。可惜徐宝城这个穷鬼,空有一块宝地却没钱建房。全村差不多都住上三层小洋楼了,他家还住着二十年前那种土坯的老房子。光培养孩子上大学,有个毛用。连房子都盖不起,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知道村干部很快就会找到家里,让他出面平事儿。到时候,条件就由他提了。
果然,没过多久,村支书孙为民就带着几个村干部上门来,请他去劝和。
王建设欣然答应,背剪着双手,跟着村干部们前往事发现场。
他装模作样地和“沙场老板”以及“受害人家属”谈了一会儿,然后来到徐宝城面前,一脸严肃:“宝城,我跟人家说好了,受害人家属说了,这小伙子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受伤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可就断了。经济来源断了,这一大家子有老有小的,可就没法生活了。人家坚持要赔偿10万,否则就要报警,告你故意伤害。”
徐宝城怒道:“10万,干脆去抢好了。他们非法运沙,还轧坏了我们村的路,我拦着他们,是为民除害。除害赔什么钱?你们家杀蚊子苍蝇还得赔钱?王建设我告诉你,你也别假惺惺地充这个和事佬,谁不知道沙场就是你的,为了赚点脏钱儿,连父老乡亲都坑!我知道你这次肯定憋着坏水呢,说出来吧,劳资等着听呢。”
见徐宝城油盐不进,还当众揭穿了他的老底,王建设也懒得伪装了,面色一冷:“徐宝城,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挑明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对,这件事我能摆平,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当众向我下跪服软,以后在村里见着我,要规规矩矩的,别每次都炸刺儿,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牛逼个什么劲儿?有能耐赚钱给老婆孩子盖大房子,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啊,仇富算什么吊本事?第二,把你家临湖的那块宅基地换给我,又没个屁钱建房,任由那么好一块地荒着,而且还在路口,过来过去的游客看着,多影响村容村貌?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景区的形象吧。
我保证,只要你按这两个条件做了,村里轧烂了的这段路,我个人出钱修好,而且让沙场的车以后再也不走这条路!如果你不答应,哼哼,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故意伤害罪,怎么也得判个三五年吧。牢得坐,钱也得赔。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这么一番话说完,徐宝城沉默了。宅基地什么的,他倒不在意,唯一的儿子已经考出去了,以后也不会在农村生活,有没有这块宅基地影响不大。以前王建设也提过要和他换这块地,但因为不耻他的为人所以没同意。如果把宅基地给他,能让他出点血把村里的路修了,倒也是一件好事。这个条件问题不大,但是,要给他下跪服软,这对于暴烈桀骜的徐大侠来说难度太大了。
村干部和村民们听王建设这么说,也都眼巴巴地望着徐宝城。只要他服个软,让出一块宅基地,自己不用坐牢不说,还能让王半亿把村里这条烂路修了,这可是有利于整个村子的大好事啊。
见徐宝城在思考,有那么点服软的意思了,王建设和那几名“受害者家属”使了个眼色,于是泼妇门进行了新一轮的咒骂,赵文慧和徐亭只能低头抹泪。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锃光瓦亮的保时捷驶进了村子,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停下,本来鼓噪的人群安静下来。
一个身高腿长,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一脸疑惑地从驾驶座出来,然后来到赵文慧和徐亭面前,急切地问道:“妈,亭亭,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哭什么啊?”
妈?赵文慧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眉眼五官越看越熟悉,这是自己家儿子没错。可是……他上学走的时候又黑又瘦的,才那么点高,一年下来,怎么长成大高个儿了?而且还白了这么多,牙齿也整齐了。又高又帅的,好像电视里的大明星呢。
“你是……我哥?”徐亭愕然地睁大眼睛。
“当然,不然咱妈哪还有第二个儿子。”徐舟习惯性地揉了揉徐亭的头发,这下徐亭有点真实感了,这个动作是老哥御用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可是……他这变化也太大了,非酋直接变欧神了。
不过,现在也无暇纠结这种事,赶紧处理目前的问题为佳。于是徐亭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徐舟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王半亿,你特酿的可以,欺负到我家头上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束手无策,但是现在,说白了,目前这点困境,都是钱能解决的事儿。钱能解决的问题,能算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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