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就是大片的棉花跟玉米间隔分布的农田。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长势不错,好多棉花的花骨朵已经绽开露出白色丝绒,白天就能看到摘棉花的农民。摘棉花的时间并不一致,开的一茬一茬的,采摘可能持续好几个月。一直到种麦子前,农民们才会连棉花棵一块掘出来拉回去,好腾出地方种麦子。
罗鹏翔的挖掘工作进展很快,挖出来一点土,就用手捧出来。楚朗看到,他现在捧出来的已经都是沙土了。
临近黄河,他们这属于黄泛区,随便找块地往下掘几尺,就是一层厚厚的沙土。那是当年黄河经过时留给这片土地最后的“纪念品”。
夜色慢慢的更沉了,除了天空,周围都是一样的颜色。
罗鹏翔在那挖了一个小时的洞,楚朗就在旁边看了一个小时,而且乐此不困。相比于宿舍,这里的空气可清新多了。
罗鹏翔的红薯窖施工已经接近尾声,表面只是一个水桶粗的洞口,但下边要宽阔的多,据罗鹏翔说,他打算挖到能让他能弯腰坐下为止。
估摸着得有十点了,俩人这才把洞口盖好,悄悄向来处回去。
……
“这个知识点,必考!都记清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高卓云手里的粉笔用力戳着黑板,说道。
转眼,她的眼睛又危险的眯了起来。
“曾大路!你干啥呢?”
“老师,没,我没干啥。”曾大路挺着脖子,结结巴巴的道。
“还有你,罗鹏翔!你们俩要是再嘀咕,就出去说去!我讲的都会了是吧?嗯?……你瞅瞅,因为你们俩耽搁大家一分钟,全班四十多人那就是一节课啊!……”
絮絮叨叨的,直到下课铃响了,高卓云这才慌忙拿着书,把剩下的题讲完了。
“唉~”
高卓云刚一走,周静侠就趴在桌子上,手垫着下巴。
“我算是服了老高了,她就不能安静的讲课吗!?哪回都那几句,台词我都快会背了。”
“行了!有本事你当面说去,在这嘀嘀咕咕可不像你的作风。”楚朗转过脸,悄悄往旁边的杜钧指了指,微微摇了摇头。
“切!”
周静侠漫不经心的坐直了,从桌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下节课是体育,一周两节,也是学生们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可惜,他们体育老师太忙了,尤其现在临近考试,三天两头的缺课,基本都成了自习。
“写啥呢!?”看周静侠在那写字,楚朗好奇的勾着脖子问道。
“散文。”周静侠瞥了他一眼,干脆把笔记本转了个头,“你给我看看写的怎么样?我准备投稿呢!”
“嗬,你还有这手艺啊?!”楚朗兴致勃勃的接了过来。
“我家的猫
九岁的时候,苗苗就来我家了,那时它还只有巴掌大,粉嫩嫩的,像一只毛绒玩具。
苗苗是一只花狸猫……”
“啧啧!”大概看了一遍,楚朗却直摇头,“不是我打击你啊,你这跟优秀作文似的,看着太费劲,我是不大喜欢的。”
“我也这么觉着!”周静侠连忙点点头,“语言有点生硬是吧?我舅舅说得多看多写,说的倒轻巧,也没个具体的方向。”
听她在那说着,楚朗拿着笔,却突然有些手痒了。
作为前初中语文课代表,楚朗工作后是他们车间唯一一个大学生,替别人写的演讲稿不计其数。后来写东西倒是成了一个业余爱好,杂志也发过几篇文章,文字功底还不错。
“要不,我也写一篇看看?”
“啊呀!”周静侠惊讶的看着他,接着眼睛就笑了起来,“欢迎欢迎。”
“献丑了!”笑了笑,楚朗拿着笔记本到了自己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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