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在郑十方家中的天台举行。
说是天台,是因为郑十方的房子像极了一座五层楼高的碉楼,或者更像一座监狱。
天台的部分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站在天台上,泰山郡大部分的景色都可以一览无余。
牛叔罕见的穿了一身相对完整的衣服,他正跟郑十方对弈,两个人的手旁堆满了相互吃掉的棋子,杀的难舍难分。
郑喜定缠着林昊展示他那一堆花了不少闲钱买来的稀奇玩具,林贝贝乖巧地守在牛叔身旁,不时为他们添茶倒水。
郑喜定捧了一堆软绵绵的白色物什,“你瞧瞧这玩意…软绵绵的…据说筋斗云就是用这玩意儿造的…手感真不赖…”
林昊揪了一点搓了搓,跟棉花手感一样,“你有闲钱买这个,怎么不买个真的筋斗云?”
郑喜定一屁股坐进棉花团里,“我想买来着…不是没驾照吗!”
林昊拿棉花做了顶假发,戴在头上,“考一个…”
郑喜定的脸不由自主地现出失望,“我爹不让…说是上面查的紧…”
林昊继续敷衍,“你证照齐全不就得了…”
郑喜定失望摇头,“那有个屁用!你证照齐全,他要查你筋斗云的质量…你质量过关…他要查你筋斗云的保险…你买了保险…还要查你的筋斗云是否过了年检…你过了年前还要查你的筋斗云的过去一年的飞行路线…”
“得了得了…当我没问…”林昊赶紧止住他。
郑喜定又高兴起来,“所以我买点惰性云朵塞衣服里,轻飘飘的,也能过过干瘾不是…?”
林昊抓起假发戴在郑喜定的头上,“这玩意儿你花了多少?”
郑喜定得意点头,“2000!一点都不贵!”
林昊摇摇头,“这就是烂棉花…”
“啊?!”郑喜定抓了两把棉花惨叫起来,“我又被坑了!!!”
牛头纠结地看着棋盘,“哼…”
郑十方略带得意地回应,“嗯?”
牛头晃晃脑袋,屁股下的竹摇椅惨叫起来,“难办…难办…”
郑十方放松下来,靠上椅子,点上根烟,“这就走不动了?”
牛头不可置否,来回点指,“可不是…你瞧…这炮顶了我的马,这马别了我的车,两家我都得罪不起,真是左右为难啊…”
郑十方没了笑容,闷气抽烟,牛头说的哪里是棋盘,分明是说自己的事!
牛头抬起头,“你说我该怎么办?”
郑十方:“你不知道怎么办?你来问我?”
牛头调侃似的笑了,“这方面你好像比较有经验…”
“呵呵…”郑十方气笑了,“不下不就行了…不下你永远也不会输…”
牛头不置可否,“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惜行不通…这两位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郑十方嗤笑了,“那还能怎么办?不行你就舍一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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