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青蓝,阳光散漫。
俏俏和红姨坐在庄子的马车去往了春集上,而同一时刻,左柔和郡主也坐在豪华的马车上去踏青了。
坐在摇摆的马车上,郡主低头折着绢花,她看了看神采奕奕的左柔,嬉笑的说道:“柔姐姐还是不肯说哦,你那个野男人挺俊俏的。”
“笑!你还笑!昨天你可是被人给看光了,你还笑?”左柔瞪起眼睛:“你可是金枝郡主,不害臊吗?”
“看了便看了吧。”郡主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左柔:“倒是柔姐姐,你可是有些不对劲呢。”
“我哪里不对劲了?”左柔侧过头:“你又胡说。”
郡主轻轻依靠在左柔的肩上:“我家柔姐姐何时那般纵容过一个男子,若是换了他人,胆敢推开你的闺房,爪子都给他砍咯。”
“那是……那是……那是因为……”左柔有些吞吐:“不是你想的那般。”
郡主直起身子,抱起了胳膊:“那现在他也看了我身子了,我得让他负责。”
“别闹!”
“哈哈,能入柔姐姐法眼的人,自是不差的。我父王呢,也不打算让我去跟谁联亲,他说过只要我自己个选的,哪怕是瞎的聋的跛的都行。既然柔姐姐与那野男人只是好友,那便让与妹妹好了。”
又抢!!!
左柔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从小到大这郡主真的是什么都抢自己的,虽然她并不是舍不得宋北云,但就是听到郡主的话,忍不住的生气。
于是她哼了一声,侧过身去不再搭理这个郡主,而郡主来回瞧了瞧,用发梢细细的挠着左柔的脖子,甜甜的骚骚的喊道:“柔姐姐……”
“起开。”左柔拍掉了她的手:“不想搭理你。”
“柔姐姐……不闹嘛,你就让我认识认识他嘛,天下才子我认得七成,却不曾有这般才华横溢、豪气干云的人。若是相见不相识,我这心里就跟装了只小猫似的,刺挠挠的。”郡主抱住了左柔的胳膊:“再者说了,姐姐迟早是要嫁给那草包王公子的,嫁了那种人哪里还有什么快乐,倒不如把这野男人给了妹妹,隔三差五的到妹妹家来偷个腥,妹妹权当没看到好了。”
左柔真的急火攻心了,她眼睛一瞪:“你身为郡主,皇亲国戚,怎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来?”
“我哪里不知廉耻了?人活这一世,不就是得将自己的心头好给牢牢握住么。我就好这一口,姐姐你就成全我吧。”
“那行呀。”左柔冷冷一笑:“那王家少爷送你了。”
“呸呸呸,谁要那东西,那就是包在锦缎里的糟糠,给我**都不配。还是姐姐那野男人好,贴心体己的。知道姐姐睡不好,披星戴月、风雨兼程的给你送那个香来。照照镜子吧,姐姐今个儿起来气色都好多了。”郡主絮絮叨叨的说着:“这看人啊,妹妹可看得比姐姐准多了。那野男人绝对是个重情义轻财利的人,你看看你看看,才华横溢、忠肝义胆、年轻俊朗,这般的男人,我怎就遇不到呢。”
女人是不经夸的,左柔听到郡主说自己气色好了,立刻摸着脸问道:“气色真的好了?”
“不信你便问巧云姐姐。”
左柔听完,看向了旁边一直静静不语的巧云,巧云看到之后轻轻点头到:“小姐,是真的。往日你早晨起来时,总是脸色发白,夜里也总是说梦话做恶梦,还盗汗。昨个儿晚上我细细的看了,你睡得安稳着呢,早起时脸色也红润了,就跟抹了胭脂似的。”
“真……真的?”左柔愣了片刻:“那个死东西还真的弄出了些好东西呢。不过你有一点可错了,那个家伙贪财好色,胆小如鼠,断不是你说的那般。”
“是吧,妹妹就说姐姐这眼力价不行。那可是皇宫大内都没有的东西,他若是爱慕权势,用这个献给皇帝哥哥,自然平步青云,不说赐个恩科吧,便他进太医署可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他贪恋财气,只需卖给那些富商,自然也是盆满钵满。若是他爱慕美色,柔姐姐你可知道若是别家小姐得了此般东西,再加一两句酸甜的情诗,有几人把持的住?”
左柔坐在那默不作声,而巧云却低着头,暗暗紧了紧怀里的那瓶精油,她本以为这东西只是讨巧的小东西,但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郡主居然也是没见过的珍贵物件,甚至光凭这一个小物件就能平步青云、财运亨通、左搂右抱。这让巧云多少有些受之有愧,但她也是知道自己若是执意要还给那个臭弟弟,他怕是会发脾气的。
这左右一想,却是甜到了心里头。
“这等宝贝,他能连夜给你送来,就我看他给你时,那眼里这宝贝还不如一个烧饼。这样的大气,放眼天下也是少有的。”郡主哼哼了两声:“这野男人,姐姐若是不要,那妹妹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行!他就是个粗鄙的人,难免冲撞了你。”
“冲撞?怎么个冲撞法呀?”郡主突然就变得媚眼如丝了起来:“那可不是得冲撞嘛,日日冲夜夜撞。”
左柔愣了片刻,接着立刻反应了过来,红着脸打了郡主一下:“你你你……你这满口的隐晦!福王殿下就该好好的管教你!”
而就在这时,她们的马车停了下来,前面的车夫喊了一嗓子:“干什么呢!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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