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见眼珠子变成2颗的时候就有所预料……但没想到……”
“竟然这么快……”
林牧腹诽了两句，然后压低脚步沿着血迹往前。
他听见那楼下的脚步声一下子又响了一声，还伴随着利器摩擦墙面的声音。
他没有去在意，而是举着烛台一直向前。
又路过一扇半开的房门，血迹在门口分出些许，钻进这扇门的门下。
林牧探过烛台，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
身后远处的脚步声开始变快了，甚至超越了水滴声的频率，夹杂着连续不断的利器摩擦声。
第三扇门出现了。
但血迹依然没有在此停留，只分出了一部分钻入门下。
林牧依然像刚才一样，探过烛台，略做扫视，然后继续向前。
“嗒，嗒。”
“滴答。”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处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她”上楼了。
林牧盯着脚下的血迹，加快脚步。
“嗒，嗒。”
“嗒，嗒。”
又过片刻，第四扇门终于出现了。
所有的血迹尽数没入了这扇门内，虚掩着露出一道缝的房门上散发出刺鼻的腥味，浓郁的鲜血在门上流淌着。
见到这，林牧没有迟疑，脱下自己那双沾染了血迹的鞋子，加上自己手中的烛台，然后一股脑塞进了门内。
他突然听见了门内发出一声仿佛常人大梦初醒伸了个懒腰的骨骼咔嚓声。
他转身就走。
视野里一片漆黑，林牧心头回想着一路记下的血迹位置，穿着袜子快速返回，直到走到了第三扇门前。
他压低脚步，轻轻推开门，钻进这一片漆黑的卧房里，然后把门重新虚掩上。
“左边是床头和书桌，四米外是柜子，往前走三步，然后可以摸到床尾……”
林牧心头默念，矮身前行，探手，然后俯身钻入了床底。
他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心下了然，知道就在他的身侧，斜靠着一具死状极惨的尸体。
“嗒，嗒。”
“滴答。”
门外的脚步声慢慢接近了。
他伸脚搭到了床梁，伸手同样抓住，用力，把自己悬空，贴在了床底。
好在他现在处于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的状态（前文），因此在完成动作后，这间卧房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嗒。”
“嗒。”
片刻后，脚步声在门前一晃而过，慢慢远去了。
林牧心口微松，但仍然保持着姿势。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他感觉到肌肉有些酸痛，打算松开的时候。
“滴答。”
一声水滴声突兀地响起，位置极近，仿佛就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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