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去好好谋划了,松了劲,彭韬的腿打起颤来,他终于想到一个问题,我特么还回得去吗?
彭韬坐在路边儿,喝光最后一口水,真想躺下不走了,不过刺眼的阳光提醒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对自己起恻隐之心?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扶起车子,忍着大跨的疼痛,彭韬继续往家里蹭。
……
彭韬是扶着墙进的门,他估计自己肯定是脱相了,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第一个事儿就是冲到厨房,对着水龙头一顿灌,他还是读书少,白天喝了那么多水,都没撒尿,典型的中暑前奏,也就是这年月人还皮实,没多娇贵,搁在日后,墨镜、遮阳帽、带空调的越野,没有这些装备,谁敢去今天那地方?
彭韬还没意识到,他眼下的身子骨有多壮实,可不是原先那么破烂儿,功夫不大就活蹦乱跳了,稍微不同的就是见黑了点。
躺在床上继续发呆,原因是他得琢磨着如何切入,怎么玩儿?
凭着混迹社会的经验,彭韬给自己规划出两条路来,一个利益大,但是不保险,另外一个小,风险极低。
分析了半天,彭韬叹口气,毕竟底气不足,无论怎么样,本质是一样的,人家吃肉,他喝汤,不同的地方就是多少而已。
没办法,绝望到极限就一定有匪夷所思的念头,彭韬不例外。
晚上爹妈回来,他们脸上都是神采飞扬,分数效应还在发酵,尤其是老娘,要不是耳朵拦着,嘴就咧到后脑勺了,打进门起,就没合上。
彭韬突然心里有种酸楚,自己那一世可是不省心,就没一次让二老痛快的。
他们图啥?
彭韬记着,首先是身体健康,然后是和美,具体到量化,希望买一套像样儿的房子,自己娶个懂事儿的媳妇,要是能多生几个就更靠谱儿了。
嗯,这些事儿得紧着办。
老娘过日子细,难得大方了,今天晚餐是米饭、熬带鱼,好几次,三个人的筷子都会同时夹向同一块儿鱼尾,每一次彭韬都感觉到爹妈的诧异,若非自己是回来的,他们的儿子都是奔着中节下手的。
“爸、妈,暑假我打算去找点活儿干。”
“嗯?”
彭韬老爹跟老娘几乎同时疑惑的扭头看自己儿子,是不是刺儿卡到嗓子眼儿啦?
当爸的沉稳,一把拉住要说话的彭韬妈妈,“那你是怎么想的?”
把复杂事往简单了说,办起来更容易,越奔着高端走越惹人心疑,彭韬不是愣头青,知道老爸老妈的弱点,他故作随意,夹了块鱼放到自己碗里,“反正也是闲着,不如挣几个钱当零花。”
坚决不能说攒学费,老爷子会暴走的,明目张胆的去抢当爹的职责,妥妥会被用柳条教做人。
此话一出口,如彭韬所料,老头子顿时没了兴趣,只有老娘随口问了句,“那你盘算着去哪儿干?”
只有亲儿子她才关心。
彭韬这货说瞎话还是有功底的,脸都不红,“没想呢,看哪里儿有合适的就去哪儿干呗,就两个来月,还能咋地?”
有道理,不就两个月么,随他折腾又能怎么了。
老头子放下筷子前突然叮嘱说,“可得注意安全,咱家短不了你的钱用。”
那份真感情不是假的,彭韬感动的咬牙切齿才忍住没让眼圈儿发红。
晚上,望远镜又立新功,再次观察到些许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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