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呜呜……”
姑娘的惊声尖叫才冲出口,张昀一个旱地拔葱冲出了管道,右脚一勾,直接把伊藤惠扑倒在地,跟着整个人压了上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后半句尖叫全堵成了咿咿唔唔地呓语。
女孩开始拼命挣扎,她的双手撑着张昀,竭力为自己的肺部和外界地空气交换争取一条可怜的通道。不过对于张昀来说,姑娘地反抗只能迫使他进一步加大控制的力道。
放手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作为任务来说,还是作为男人来说。
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有谁计较“作为男人来说”是几个意思,未免有失风雅。
无声地扭打还在继续着,伊藤惠虽然身手不错,但眼下的情况可不是身手矫健能解决的。
身为女人终究比不过男人的力气,何况是刚刚打过一架的女人。很快地,姑娘的抵抗渐渐弱了下来——她已经明白了挣扎无济于事。
与此对应的,羞耻和愤怒两种不同的情绪开始在她的内心反复交织,痛苦与绝望开始溢上了她的眼瞳,姑娘的眼中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不过张昀仍没有松手。
虽然对于日军航空队里中居然出现女人这一点很意外,但眼下情况不明,放手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很不情愿地享受着某种福利。
但另一方面,他的大脑也开始飞速运转。
这究竟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第一反应就是眼前的女人是日军飞行员。但记忆中,日军直到战争末期,都是禁止女子承担战斗任务的,更不用说航空兵这种尖端兵种了,甚至在战争末期,对于女子从军也有严格地限制……
那么难道她不是日军?
那究竟是谁?
各种设想在脑海闪现,张昀忽然找到了其中一种解释:
日军中,还有一种性质特殊的女人——慰安妇。
他想起了刚刚扑倒对方的瞬间见到的情景,姑娘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地青淤……
这进一步坚定了他的想法。
但还是不能大意——在确定身份以前。
“你……是中国人?”张昀用中文问。
这是试探——如果对方真是中国人,就能听得懂。
伊藤惠眨了眨眼睛,她当然不是中国人,可傻子都知道现在该回答什么。
因为伊藤惠学过一点中文……
不止是她,其实日军的航空兵大都会几句中文,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在中国土地上被击落或是迫降,会点中文不容易被俘。
张昀读懂了姑娘的眼神,他慢慢地放松了双臂的力道,得到一丝喘息的女孩开始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对不起~”张昀道,“我不知道你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伊藤惠这时候已经逐渐缓了过来,不过她的行动依然受限——张昀虽然给了她呼吸地权利,但还控制着她。
姑娘的脸色冷漠,她的眼睛里根本掩饰不住的愤恨,比宇宙中真空还绝对低温。
“是嘛~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张昀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忍受一种名为“荷尔蒙”地秘密武器侵袭。
“把沐浴中的女孩子压在身下,还能够说出请别误解的话,我说你可真行啊。”
“……不好意思。”
张昀连忙从女孩身上爬起来:“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们是援华航空队——飞虎队,明白?我们是中国人的朋友,我们是来救你的,我们……”
他还没把话说完,伊藤惠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不觉得应该先转过去让我穿上衣服吗?”
“……Sorry。”
张昀转身,然后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剧痛传来。
麻辣隔壁!
这是他在昏迷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
张昀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正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屋里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几乎叫人窒息。他动了动,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放心。
“我这是在哪儿?”
他不知道,四周听不到一点的风吹草动,但却能隐约听见远处的喧哗嘈杂。他伸手向外摸去,却摸到了一扇冰冷的铁门,联想到之前的经历,张昀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视线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籍着微弱的光线,已经可以勉强看到四周的影影绰绰了。于是他看见一间空得像牲口棚一样的房间,地上铺着凌乱脏污的被褥,散发出馊臭的味道。
看来是被俘了。
“大意了!”张昀恨恨地一拳砸在门上,发出“空”地一声巨响,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省点力气吧。”
黑暗里忽然传来了人声,那种声音就是从屋角传出来的,它这样传过来真叫人惕然一惊。张昀霍地转头摸了过去,接着从黑暗中探出了一张脸。
是楚天行。
这一下张昀更惊了,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你怎么也在这?”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从身侧传来的语音:
“谁知道?我们刚从密道探出头,结果就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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