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着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左贤王说道,
就在丰戎王扎扎大骂亳戎的时候,左贤王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没那么简单?
那就是说这事情很复杂了。
“这有个屁复杂的。”对于左贤王的论断,扎扎立即进行了回复。
扎扎毕竟人粗了点,回复的也很干净有力。
“亳戎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对手,也是我丰戎在陇西最大的对手,当此之时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在正常不过了。”
虽然扎扎不认可自己的论断,但左贤王也不生气,多少年了,谁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
于是左贤王继续说道:“大王试想一下,亳戎迟不进攻,早不进攻,偏偏在我们进攻秦人的时候,就从背后进攻我们的百姓呢?难道他们是秦人的盟国?显然不是,亳戎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戎狄的部落,而秦人却是我们所有戎狄的敌人,亳戎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助秦人的。”
这倒也是啊!
亳戎虽说是丰戎的敌人,但也不是秦人的盟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帮助秦人呢?
没道理啊!
当然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当时秦人还没达到如此高的认识,以亳戎的文化程度他们也没这个境界。
“左贤王不要忘了,亳戎一直有与我丰戎争夺戎狄霸主的企图,多少年来从未停息。刚才探马不是说了吗,亳戎就是看到我军进攻秦人,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从背后才来袭击我们的,不然我们的大军在陇山以北的时候他们咋就不敢与我军为敌呢?哼---,趁人不备,这可是亳戎的一贯伎俩。”丰戎王扎扎坚定的说道。
思维固化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就好像一个贼多年以偷窃为生,突然之间转行敢劫色了,别人一定不会相信的,“不可能啊!小偷怎么会变成采花大盗呢?难道这采花和偷窃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就是思维固化的结果。
一直以来,面对丰戎的强大,亳戎干的都是偷偷摸摸背后伤人的坏事。今天当丰戎再次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丰戎不想到亳戎,天理难容的。
“我老觉着这种手法不像是亳戎所为。”左贤王摇摇头说道,“若真是亳戎所为,那么他们就会发动大军前来攻我,为何要采取袭击的办法来对付我们的百姓呢?我倒是觉着此事好像是秦人城外的队伍所为。”
左贤王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人就那么点军队,怎会千里奔袭去关山袭击我们的百姓呢?再说了,他们城池还在遭受我军的袭击,秦人敢丢下城池不顾,跑那么远去对付我们的百姓呢?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听罢左贤王的分析,扎扎摇头说道。
扎扎的话令左贤王有些不知所措,“大王,要不我们再等等看,下一步敌人肯定会现身的。”
既然左贤王要求再等等,扎扎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围困犬丘那么长时间了,这突然之间就要退兵,扎扎自己也多少有些不甘心。
等待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远有亳戎的袭击,近有秦人的骚扰。
这令进攻犬丘的丰戎王扎扎甚是头痛,第二天,扎扎不顾左贤王的反对,再次向犬丘发动了猛烈进攻。
不过这一次进攻并没有收到更好的效果,虽然丰戎将士拿出了应有的气势,但是已经有了一次防守经验的秦人比上一次更加有信心,意志也更加坚定。更何况打仗乃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事情,越是往后,越会失去士气。
大半天的时间,秦人守城将士就接连打退了丰戎的两次进攻。再加上嬴开带兵在城外不断的骚扰,天黑时分,面对城下不断增多的丰戎将士的尸体,扎扎只好下令停止进攻。
“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接连几天的事情,已经让扎扎头痛不已,“你不是说关山袭击是秦人所为吗,怎么今天还有秦人在城外袭击我大军?他们难道会飞不成?”扎扎有些恼怒的对左贤王说道。
秦人毕竟是普通人,没有腾云驾雾,飞仙升天的本领,从关山道犬丘有几百里的距离,昨天在关山杀人,今天在犬丘城下骚扰丰戎大军。
没有足够的时间,他们是很难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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