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林实平时被虐一般的训练救了他的命。他弯腰挪墩子的身子后退了一步,跟着起脚飞踢,正中争鳞手腕,青石块飞了出去。
但女人战斗经验不俗,手腕一轻,整个人便揉身而上,贴身扑倒了林实,整个人便不顾姿态压到了林实身上,一把扼住了林实的脖子。
“放开!”毛松跳了起来,随手抽出一把骨刀。
女人侧身一滚,把林实挡到了身前,动作也在刹那之间改成了曲臂匝脖,还慢慢把林实提了起来。
林实眼睛上翻,却忍着脖子被匝断的危险猛然翻身,自己整个人趴到地上,把女人露了出来。
争鳞才要应变,忽然大白往前踏上两步,低头晃脑,一下子用象牙将她挑飞出去,狠狠砸到了石墙上。
乌雕翻滚越过桌面,一扑一匝,用争鳞刚才同样的动作,将她狠狠匝在了怀里,慢慢提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刺杀和抓捕已经交换完成。争鳞想学着林实的样子屈身挣扎,但她那瘦了一圈的身子完全没办法从乌雕怀里动弹。她的眼睛渐渐往上翻着。
“弄死!”毛松吆喝着。
“咳咳……”林实低头按着脖子慢慢站起来,表情狰狞了一下,“弄……先别弄死,咳咳。”
乌雕的表情错愕一下,稍微松开了一点,但也随时准备用力匝回去。
“我问你,你想杀了我?告诉我,为什么?”林实咬牙切齿。
争鳞大口呼吸,但整个身体已经软软站不住了,但表情依旧凶悍:“为什么?你让我白川人饥寒无依,等你屠戮,你们却在这里烧油为乐,涂皮嬉戏,我怎么能不杀了你!”
林实不怒反笑:“你说你要杀我不是因为部落仇恨?不是因为我杀了你们的男人?”
争鳞默然了一下。
“很好!只要你不是你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想杀我,你的命就算暂时保住了,白川人上下401口也不用为你陪葬。要是你能听得懂人话,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脑残的事情,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
林实开始咆哮体:“我们一个个来。你说你白川人饥寒无依,你们白川人到今天为止,可曾饿死过一个还是冻死过一个?”
大栾很有眼色替林实陈述着:“就在你躺着养伤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们日夜制作舟筏渔网,林实他更是每日飘在水面上,手脚都被风吹裂了。河流上下一日路程内的所有水面都被我们捕捞过了。现在水里可以说连一只虾也捞不上来了。要不是我们在东南发现了一大片竹林,有很多笋可以吃,今日我们怕还飘在水上呢。”
荣方也不甘落后:“说到穿的兽皮,我们两个部落所有人都把铺盖的兽皮贡献了出来,男人们也每日到森林里打猎,就为了获得足够的皮毛给你们的人都有的穿。现在你可曾见到一个白川人光着身子?”
“至于屠戮你们?嘿,真要杀光你们,我们何须等到现在?”匝着争鳞的乌雕嘿嘿冷笑。
“还有这些兽皮,这是我们的课本,课本你懂不懂?”
二雨拿了长桌上的兽皮,就要解释什么叫做课本,却被林实烦躁挥手打断了:“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能懂就怪了。看来她连打架的力气都有,是吃得太饱了。送去关三天禁闭,让她清醒一点。再派人去朝象部落传话,争鳞无故和乌雕打架,连坐奴侍。鞭打奴侍三十,饿两天!”
争鳞神情僵了一下,就要争辩,却被乌雕再次用力匝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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