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世界内,阿花已然炸了毛,躬着腰,呼呼低吼着在灵石原矿上磨着爪子,火花四射...
原本的隐隐不安,已然被天空之中那一道黑色的裂痕所证实。
虽然如今还只是很小的一截,就好像刚割了阑尾还是微创一样,但那明明就是有人自外界开启界域通道的迹象。
这就是这一次的混沌劫嘛?
当年,猞界的天虫劫也是差不多的景象,而那一次,战争足足延续了近千年,最终成功渡劫。
但那时候的猞界,就算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却也是有大罗坐镇的世界,但无名世界有啥?
两人一只猫,再加一群蚂蚁和一堆金属块?
果然是死劫(结)啊!
要知道,无名世界可是以须弥芥子之法藏身飘荡在混沌时空之中的。
能精确定位,并撕破界域,最次最次,也得是仙帝巅峰、半步大罗,还得借助外物才行。
这种级别的大能都来了,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世界树和小鱼干看来是保不住了!连自己,恐怕也得去引魂池里走一遭...
白露蜷缩在灵石原矿旁,一双秀目眨也不眨的盯着空中的裂痕。
这和钓天竿开天的时候何其之象,只不过,这次是由外力而来。
混沌劫终于来了嘛?
愿和主人共存亡!
......
和钓天竿开天不同,从外而内似乎更为困难些,那道裂痕撕裂的速度极慢,但却很是稳定。
阿花越来越暴躁,那块坚硬无比的灵石原矿竟然都被它的爪子磨掉了厚厚一层。
“别怕,你反正有九条命...”
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只温暖的手落在它脖颈处,轻轻的顺了顺毛发。
“喵呜!你总算知道出来了啊!”
阿花侧过脑袋,大眼珠子努力的朝一边翻起,狠狠的瞪了沈诺一眼,而后吼吼的威胁道:
“不许胡说哟,本猞仙怎么可能怕,我只是...只是愤怒!
对,愤怒!我的小鱼干啊!咦,你怎么又变样了?”
一见到这熟悉的身影,白露早已凑了过来,眼神中同样满是惊讶。
人确实还是那个人,就连那憨憨的表情也丝毫未变,但总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的沈诺是一块顽石,坚硬而又厚重,又有些憨笨。
那如今的他,似乎变成了一座高山,巍峨雄壮!
......
二十年时间,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足以改变许多。
但对修士来说,这也只是打了个长盹的时间而已。
阿花喵了一声,就窜到了沈诺的肩头,粉嫩的鼻子使劲嗅着,嘀嘀咕咕的说道:
“这才多久,我怎么感觉我都快打不过你了...味道也不一样了...你在那地底下到底做了什么?”
沈诺笑笑,并未多言,目光朝着世界树扫去,金黄色的树叶摩挲起舞,一道稚嫩的意识传了过来:“阿大,怕怕...”
沈诺一愣,二十年过去,世界树竟然已进化到可以传递简单语言讯息的地步了?
如果按阿花的说法,这是即将进入初生期的标志之一,也怪不得混沌劫来了...
“奇怪,锻体都结束了,可那进度条还在,自己这精神分裂的症状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棵小树,是由他启灵,之间的关系是真的有如亲人一般,那一声阿大,喊的沈诺心头一软,仰首望天时,也多了几分坚毅。
界战型的混沌劫嘛?
这已是所有预想中最恶劣的一种了。
如若没有这次的洗礼,沈诺也就是闭眼等死的份,但是现在...谁说没有希望?
无名世界的封印,是借助一件混沌奇宝之力而成,这才能隐匿在须弥芥子之中。
原本来说,不该被人发现才是,但既然暴露了,自有其理。
而能撕裂出界域通道的,只可能是仙帝境以上的大能,那是沈诺根本无法抗衡的对手,哪怕加上钓天竿也是无用。
对这种旷日持久的界战来说,那些根本不可能随意指使的先祖遗蜕作用已被降到了最低,而自己手下的这些炮灰部队,面对这样的敌人,更是起不到半点作用。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存在便合理,这是混沌至高的法则,所以,这绝不会是死劫。
那么,那一线生机究竟在哪呢?
用意识安抚了一下世界树,沈诺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供分析的资料实在太少,对了,试试用设定任务的方法去分析一下?
“支线,混沌劫任务,完成度0%,完成度超过70%,任务通过。”
这支线的任务条也还在,反正已经都是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了,那就用神经病的办法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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