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去借钱?”
楚天秀顿时哽噎了。
他还分了七万两银子,他怎么不记得了,这大笔银子去哪里了?
他脑中有些糊涂了!
这么说来,是“小昏侯”自己在作死?!
他昨日刚穿越过来,并没有得到“小昏侯”的全部记忆。
有些纨绔放肆、快乐享受的事情,他全都记得清楚。但有一些要担负责任的,不愿意去想的糟糕回忆,却一片模糊,好像完全忘记。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权贵选择性失忆症?
老昏侯楚庸抱怨着,忽然发现楚天秀一脸懵,似乎忘记了他逼着老爹去平王府借钱的事情。
楚庸马上想明白过来,一拍大腿,哀嚎一声,“糟糕,秀儿!不会是爹下手太重,一棒把你打傻了吧?爹对不住你啊,赶紧让平王去皇宫请太医,把你治好!”
“没事,选择性失忆而已,小事一桩!”
楚天秀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爹,咱们说点正事。
入赘这事太严重了...昏侯府就我一根独苗,我当了赘婿,咱们昏侯府从楚国传承至今的千年香火,岂不是给断了?!
爹,你在下手敲我闷棍送去平王府之前,就没去想想这个严重的问题?!”
“老爹我有人继承香火啊,不就是你小昏侯吗!老爹我死后,有姓楚的儿子给我送终,爹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老昏侯楚庸很是惊诧,瞪眼一怒道:“倒是你,入赘了平王府,以后子孙都姓李,断了咱们楚家的香火,死了都是姓李的给你送葬。
你这个不肖子孙,楚家败类,该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这个严重的问题!关老爹我何事?”
“你...!”
楚天秀瞪大眼睛。
老昏侯这个大奇葩,是什么神逻辑?
他一时语拙,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们爷俩彼此怒目瞪眼,准备痛骂叱责对方一番的时候。
却见王侯巷里跑来一群壮汉。
由一名穿着厚袄子的五六十岁土财主领头,带着数十名家丁手持棍棒,顶着风雪,气喘吁吁的跑到昏侯府门口。
祖儿一看这群人架势不对,顿时警觉的护在姑爷身前,小老虎一样紧拽着一双小铁拳,盯着这群忽然冲来的家丁。
“老昏侯、小昏侯,你们两个不是东西的老小贼!你们借了平王府十万两银子,便拿儿子去抵债。可是欠我沈府的十万两银子,为什么就不还?
难道我沈府好欺负吗,必须一视同仁!要么都别还,要么一起还。你们还了平王多少,就要还我沈府多少,一个字都不能少!”
那土财主见到老昏侯楚庸和楚天秀父子正在家门口,顿时冲上前劈头盖脸一通怒骂。
“沈大富,你老糊涂了吧,我又没两个儿子!你想让我家秀儿入赘你们沈府,自己上平王府抢去,来我昏侯府闹事是什么意思?”
老昏侯楚庸也恼了。
楚天秀疑惑的看土财主带着一大伙家丁来势汹汹的讨债,隐约觉得那带头的土财主有点印象。
这土财主是谁啊!
可是记忆模糊,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算了,多半是无名小卒,不管了。
按这土财主的说法,昏侯府除了平王府这十万两,还欠了土财主家的一大笔债。
他有些愁。
明天他还准备去皇宫哭诉一番,劝皇帝改圣旨,让李虞嫁入昏侯府呢。可光是解决了平王府的这一笔,沈家的这笔债务,好像解决不了啊!
“我手里有小昏侯亲笔写的借据!‘昏侯府向沈府借债十万两白银,月利金一钱。’。今夜不还钱,明儿我便进皇宫,告御状去!”
土财主手里举着一卷朱红的竹简,愤怒吼道。
老昏侯楚庸脸皮比铜墙还厚,满脸的不屑,“告去呗,借据上写了欠十万两,可没写什么时候还。瞧你这小气的,才借了这么点银子就天天上门催债,心胸太狭窄了!”
“我一个商人挣银子容易吗?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借了银子不还,居然还有脸吹嘘炫耀。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土财主都快气懵了,朝一群家丁们一挥手,“都堵住昏侯门口,给我骂,不分晨夜,一直骂到昏侯府还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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