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面为方首,弧肩,曲腰,平底,正面有一纵脊,中部隆起,整体长度,足有六十公分,宽度也有四十公分。
更重要的是。
它不是普通由木板包裹青铜或者铁皮而制成的轻盾,而是通体由青铜所铸,并掺杂了许多其他金属而制成的重盾。
无论防御力,还是攻击力,它都要比轻盾强了太多。
至于重量,对于张仲来说,这没有任何意义,以他的力量,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它提在手中。
轻轻挥舞了两下,张仲感觉到盾牌正中那一条尖锐的凸起,恐怕就是为他这种猛士所设计的,以他的力量,敌人若是被这盾牌正面撞击到的话。
整个人的胸骨,恐怕都要全塌下去。
好一会儿,张仲才将盾牌翻了个面,细细打量着盾面上的花纹,许久,他才将其放下。
“入得眼否?”老人直到张仲放下之后,才开口问道。
“十分喜欢。”
“汝好武事,吾心甚慰。”老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接着说道。“以你之勇力,他日,功法若是修炼得当,或可为军中二五百主。”
“但你要记住。”
“不可为车骑。”
“仲谨记。”张仲知道,这是长平之战中,秦赵两国的车骑,给了老人太过于惨烈的印象,。
不过几次秦军车骑冲阵,便死了一个千人敌的骑都尉,和一个官职更胜于骑都尉的骑将,车骑的死伤,更不知道有多少。
最起码,车骑都尉和车骑将的亲兵,是死绝了。
至于赵国,那简直可以不说了。
“汝须知。”老人还是担心张仲仗着勇力,行那陷阵冲锋之事,便强调道。“人力有穷,纵强如骑都尉,也不过千人之敌。”
“便是那赵将,其悍勇暴烈更远胜骑都尉,可称得上是万人之敌。”
“然骑都尉死于阵战,赵将死于乱箭之下,何也?”
张仲认真的行了一礼。“叔公何以教我?”
“汝须知,将乃兵之首脑,兵乃将之手足。”老人抓住张仲的手,将其握成拳头。“以拳击人,人伤而手无损也,以头击人,头伤而人无损也。”
张仲认真记下,对着老人说道。“叔公之言,仲铭记于心。”
“千人之勇,万人之勇,终究不过匹夫,使万人围之,以强弓劲孥而射之,便如那赵将,身死人手,为天下笑。”
叔公你怕是不知道,过不了几十年,就有一个猛人,将匹夫之勇发挥到了极致。
不断以少胜多,几乎横推了整个大秦帝国。
张仲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只能依照老人的意思回答到。“仲自当以他为前车,以鉴自身。”
老者笑了笑,看着张仲的眼睛里满是期望。“汝猎得猛兽之后,可让三老再教你一次,他日,或能于军中学习兵法韬略,似王龁将军,武安君那般,将数十万人。”
“届时,便可敌一国。”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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