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骨骼破碎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数名青壮,被张仲以肉身做的武器砸倒在地。
而那来被张仲抓住的汉子,更是在地上大声哀嚎。
他的脊椎,被反作用力生生砸断了。
并且,还在张仲手上,留下了一根被扯下来的胳膊。
随手将手中断掉的胳膊扔掉。
张仲将盾放在身前,合身一撞。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脆响,和无数的惨叫声。
头顶一痛,有一根棍子敲在了他的头上,力道并不甚大。
张仲双目一瞪,那持棍的小男子,发出一声惊惧的叫声,将棍子一丢,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张仲也不管他,就要继续向前。
却听得铛的一声,他低头一看,胸口是一把伐木用的斧头,那斧头正中青铜甲胄。
若是我不穿青铜甲的话?
“亭长,攻击官员之人,即时杀之,无罪啊!”
……
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在庭外响起,桥似乎想到了什么,死灰般的脸突然有了些颜色。
他膝行两步,对着狱掾慌忙说道。“狱掾……”
“桥或知吾妻因何作伪。”
“哦?”狱掾倒是没想到这个男子还能有别的线索,不由得探了探身。“从实说来。”
“求狱掾先暂停刑罚,束……”桥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下心,求情到。“束身子弱,受不住刑……”
狱掾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对着身边的甲士说道。“让对束行刑的人,轻些。”
“唯。”
桥听见狱掾的话,脸色平静了些,他仔细想了想,才从头开始讲起。
“那时,我与束刚刚执柯,还未曾成婚,他父母曾言,要为她兄长说一门亲事。”
“家中贫苦,希望我家能帮衬着些。”
“家中二老东凑西凑,得了千钱,皆与了她家。”
“但数日前,她父母又来找她,说家中无钱,打算借贷。”
“借贷?”狱掾打断了桥。并询问了一句。“是去的乡舍?”
桥摇了摇头。“听妻回来与我商量,说是找关中人借的。”
“就是去岁,自关中迁过来的那些人。”
“他们,在隐山亭,做借贷事宜已有不断时日,亭上黔首皆有耳闻。”
“关中人。”狱掾沉默了一下,侧头看向旁边的另一名狱佐。
对视之间,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她父母,与关中人强质了?”
桥摇了摇头。“双方强质与否,我并不清楚。”
“但我妻,平日里十分胆小,见虫鼠都十分害怕。”
他停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非因父母之故,必不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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