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虚派是逍遥自在,也没什么名利负担,也没牵绊,来去自由,平时闲着没事,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总得凑个热闹,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经常管闲事,
而张闲不多话,刘坛主也不好客套,直言说道:
“玄天道友,咱们这江湖规矩,你在这里立了门面,这就算是你的地盘,我们莲花教是外来户,想在这里办些事儿,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抬了抬手,几个弟子赶紧把箱子奉上,打开箱子,黄金一百两,人参一盒,灵芝两朵,鹿茸两对,茶叶一盒,金拂尘一把。
这份厚礼,黄金就是一千两银子,其余东西加起来,特别是人参和灵芝,如今达官贵人们喜好炼丹,人参和灵芝的价格极高,这送礼的份量不少,至少也得两千两银子,合计三千两,这莲花教的出手,也可谓是阔绰。
张闲见状,心里恍然大悟,不由得苦笑,原来是把他当成地头蛇了,江湖规矩最忌讳越界,若是要越界办事,按规矩就得先上门拜会送礼。
当然,既然上门送礼了,表示给足了面子,若是不答应,这就是不给面子了。
张闲心里疑惑,也不知这莲花教想干嘛,送礼这么阔绰,这白家镇都是些普通百姓,也榨不出多少钱,但莲花教这架势,若是他不答应,只怕就要立刻翻脸。
“道友客气了,这普天之下,皆是王土,我辈修行之人,不讲江湖规矩,你们想办什么事儿就办吧。”
张闲玩起了虚与委蛇,这话算是应允了,礼物都收下了。
又说道:“请问道友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贫道就不送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刘坛主有些皱眉,这年轻人是真的不通世事,这送礼只怕是白送了,只得起身告辞了:“道友,无有其他的事儿,贫道这就告辞了。”
刘坛主行了一礼,带着几个徒弟出了道观,下山去了,心里却是感觉不好,此事还得禀告教主。
刘坛主被派来投石问路,自然是个老江湖了,遇到这种情况是心知肚明,这一类不通世事的人物,还是个太虚派,道行也不浅,一般都是好管闲事的主儿,从不讲什么规矩,若不防备,只怕会捣乱。
不过这年轻人的道行不浅,年纪轻轻的,背后必然有人传法,若是要对付,也得先布置一番,先摸一底细,以免坏了大事。
道观里,张闲也是眉头一挑,感应到刘坛主针对他的念头,这是把他视为了威胁。
“我不招惹莲花,也希望莲花教别来招惹我,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得摸一下莲花教的底细,今晚就托梦找那个几个弟子,看看莲花教的情况,有备无患。”
他心里有了计划,那几个弟子的修为平常,念头浑浊不清,可以轻易的托梦查看,虽然只是普通弟子,不可能知道什么高层机密,但莲花教的大概情况应该是清楚。
先摸清了大概情况,再见机行事。
他收了酒坛,仔细的检查礼物,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了先前中蛊的教训,以及他也在人参里下过蛊,他现在非常谨慎,所有外来之物,皆要小心检查。
而他踏入了抱丹初期,气血体质升华,重瞳的目力也更强了,可以拉近视觉,看到极其细微的东西。
检查完了,他才放心的收了东西,继续修练,观看识海里的尸术。
另一边,刘坛主离开后,在村头等着其他弟子回来,这一带仙娘巫人什么的,全都送了一份小礼,而张闲最厉害,刘坛主亲自登门拜见送的大礼。
把这些关系都打理好了,才能顺利的在白家镇开设堂口,以免惹出什么麻烦。
刘坛主等着弟子们都回来,一起坐船回县城,路上询问着情况,一切都顺利,只有张闲这里的情况不好。
回到县城的分坛,已经傍晚入夜了,刘坛主拿出一张符箓,一边烧符,一边闭目凝神,向教主汇报情况。
不过教务繁忙,洛山郡各个县城的分坛和堂口都逐渐建起,刘坛主连烧了好几张符箓,教主迟迟没回应,刘坛主只得一直闭目入静,等着教主的回应。
弟子们则是在坛口的大堂修练,但这修练不是打坐入静,而是对着坛上的一尊神像膜拜,香火烟雾缭绕,神情狂热,嘴里齐声念着:
“淤泥源自混沌启,莲花一出法力举,星宿下凡应太子,天命所归证大宝……”
一直拜到深夜,拜得是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倒在坛口就睡着了,这时一阵阴风掠过,一个弟子开始做梦了,梦到莲花太子下凡,传授他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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