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张闲不动神色,上前去开门,只见一个儒雅洒脱的中年人道。
不得不说,这莲花教主确实是气象不凡,面相气质儒雅,身穿道服,手持拂尘,头戴莲花冠,背负一个剑袋,眉心一朵莲花印,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庄重正派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个旁门左道。
“阁下是……”
张闲故作疑惑的样子,还有些惊讶的打量着莲花教主,似乎有人到了外面,他居然没察觉出来。
莲花教主见状,不由得淡然一笑,手执印决行了一礼,说道:“贫道莲花教教主,道号法莲子,听刘坛主说起,这白家镇住着一位小道友,特来拜会。”
“你是莲花教教主!”
张闲略微一愣,这次是真有些惊讶,居然是这旁门左道的头领找上门来了,不过这旁门左道,言语有礼,举手投足都带着一派儒雅风范,还真像一朵高洁的莲花。
若不是已经知道莲花教的事儿,他还真的看不出这是个歪门邪道。
“玄天小友,不请本教进去坐坐么?”见张闲迟疑,莲花教风趣的说话了。
“嗯,道友请。”张闲连忙反应过来,抬手示意请进,他转身去倒茶了,心里略微郁闷,这莲花教主的气度不凡,无形之中让他意外了。
看来他的道行虽高,但还得提高气度和眼界,回想他遇到了这些厉害人物,周修诚,吕正凌等等,以及这个莲花教主,皆有一派气象,随便往这里一站,给人的感觉就能镇住场面。
莲花教主进了门,也很随意,见木楼的屋檐下放着蒲团,也就席地而坐,打量着张闲的一举一动,确认这小子确实只是一个年轻人,不是转世的尸解仙,否则不会显得这么青嫩。
有些天赋异禀的少年人,皆是尸解仙转世,虽然经过胎中之谜,在返虚之前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但本心气度不会变,很好辨认。
不过这小子的形象,倒是跟刘坛主描述的略有出入,刘坛主说这小子一副懒散自在的模样,很像太虚派的作风,而以他观之,这小子倒是挺像个青头愣,但年纪轻轻,道行却颇为巩固,是正宗修行,应该是刘坛主的道行不够,被气势震慑,有些看走眼了。
作为一教之主,这眼力还是很厉害,多多少少看出一些张闲的底子,但张闲这装得真真假假,莲花教主还没进门就入套了。
“道友见笑了,我这道观清贫,一杯清水代茶了。”
张闲拿来凉水壶,也席地而坐,到了一杯清水,心里也是思量着,这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原本还像敲诈刘坛主,却不料直接来了一个教主,还得先探一下对方的来意。
他心思一动,说道:“道友,昨天感谢来送礼,贵教要办什么事儿,尽管办就好了,我只是一介山野散修,不讲究这些江湖规矩。”
“哈哈,小友客气了。”莲花教主爽朗的笑,说道:“天下方仙皆是一家,我教来办事,遇上道友了,岂能不上门拜会,我看小友的道行,可不像是一般散修。”
“哪里哪里,我这道行,稀松平常,道友谬赞了。”张闲客套着,语气颇为谦虚,心里却是恍然大悟,原来是来探他的师承背景。
莲花教主又说道:“听闻以前这道观,乃是小友师尊的道场,不知道前辈在否,可否拜见一面。”
这道观以前住的道人,白家镇对此都很模糊,刘坛主不明白其中缘故,忽略了这些细节,但莲花教主亲自来一趟,打听了这些消息,立刻明白,这定然是返虚的境界,让人不自觉的记不住。
张闲闻言,对方这是摆明了试探,他心里好笑,故意说道:“师尊云游在外,行踪不定,说我跟着一起耽误修行,于是就让我回来,专心修行。”
“原来如此,可惜无缘拜会前辈了。”
莲花教主说着,心里没有怀疑,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很有希望抱丹,跟着一起在外,确实耽误修行,而住在这里,看似是一人,却可以托梦,与跟在一起并无区别。
又说道:“我们莲花教也是师承太清一脉,敢问前辈尊号,师承哪一派?”
道友会面,理一下师承派系,这是常事儿。
张闲心思转得飞快,他定的计划是表面交好,暗中动手,既然询问师承,他得找个靠山,而这白莲教是旁门左道,他也得找个旁门左道,如此才是同道中人。
“呵呵!”他故作一笑,随口就开始胡扯了,说道:“我家师尊师承阁山,不过阁山上清一派过于迂腐,于是我家师尊就离开了上清道,至于师尊的尊号,不方便说出,还请道友见谅。”
他这是在暗示上清道的叛逆,也就是秦子韵。
果然,莲花教主一听这话,立刻心思一动,原来是阁山派的叛逆,难怪会五行法术。
阁山派有一伙叛逆,喜好研习旁门左道之术,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这一伙人,以清绝仙君秦子韵为首,前段时间还在练尸,跟司天监周旋了很久,听说连周修诚和吕正凌都吃了大亏,中了病蛊,这事儿在各派之中传得沸沸扬扬。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1284/282699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