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派乃是太清一脉的正宗,最高法术就是方仙三大玄通之一的三昧真火,刘坛主和弟子的死因,很像是真火法术。
不过这问题又绕了回来,太虚派为什么要针对他,莲花教这么多分坛堂口,为何偏偏在他的地头上杀人?
“没有残念,也查不出更多信息,不过这施术之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他心里的思绪闪过,施术需要念头锁定,或是眼神所见,或是头发、血液、指甲等媒介,道行高深的存在,一般都不会麻烦寻找媒介之物,所以对方一定就隐藏在附近。
当然,也有可能是修成的阴阳眼,提前查看了阴阳魂魄,在这里才施术。
阴阳眼需要先天中层的阴神境界,未到这个境界之前,虽然也能以法术开眼,但目力不够,查看不了魂魄。
“各位老乡,这里死了,有没有人去报官?”
张闲询问旁边的村人,村人说道:“盛员外已经去城里报官了。”
白家镇的村长就是盛员外,盛员外是朝廷封的员外郎,也兼任村长,不过大家还是习惯称呼叫盛员外,员外郎的名头比村长更有面子。
“着死人的现场,大家不要靠近,小心沾染了邪气,等县衙派人来解决。”
张闲叮嘱着,其实是等莲花教来收拾,莲花神位被破除了,莲花教必然已经知道,而县城的衙门,肯定也与莲花教是一起串通的。
听说有邪气,众人连忙后退,丝毫不敢靠近这里。
一个村人问道:“道长,你可看出了,这是什么鬼怪作祟?”
“这个嘛……”
张闲的语气迟疑了,这问题有些不好回答,他明面上与莲花教交好,不能说莲花教招罪的鬼神,以免给莲花教抹黑,但这中邪而死,也不好找其它的说法。
他心思一动,只得说道:“可能是一些孤魂野鬼,嫉妒莲花教的香火兴旺,故意作祟。”
一听这话,村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皆害怕,生怕这些孤魂野鬼也找他们。
“道长,这里有孤魂野鬼作祟,你能不能开坛做法,收了这些鬼怪。”
村人们都看向了张闲,他们可是知道,这位道长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道行厉害,肯定都收鬼。
张闲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大家不必害怕鬼怪作祟,这是莲花教的因果,当由莲花教来了结,我不方便出手。”
他这话,也是有意帮助莲花教,让莲花教来开坛做法,糊弄一番,安抚人心,也算是为莲花教增加威信。
毕竟他收了莲花教的大礼,当然要帮莲花教说话,表面交好,希望莲花教不要猜疑他。
“我暂且在这里镇压邪气,大家都散了吧,以防邪气扩散,等官府和莲花教的人来了,自然会有个说法。”
说着,他就是在旁边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守着这些尸体。
村人们害怕邪气,只得纷纷退后,不一会儿就散了。
孟掌墨等人也退了,吆喝着大家回去开工,孟江琳也跟在一起,不过孟家几人的眼神,特别是几个中年辈份的,却是暗中看向了孟掌墨,这意思是在询问墨师。
他们当然看出来了,原来这位仙长是与莲花教一丘之貉,他们心里都知道,莲花教是一伙旁门左道的邪教,但这位仙长,学了他们孟家的传承,却是一个邪门歪道。
他们的意思也很简单,询问要不要暗中布局对付这邪人,不能让孟家的传承流入邪人之手,更何况这邪人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若不出掉,必然不利。
孟掌墨示意了一眼神,让众人稍安勿躁,心里却也是疑惑,以他观看张闲的面相,绝非歪邪之辈,隐居于此,潜心修行,不应该与莲花教有来往,除非张闲是个大奸似忠的面相。
相由心生,但人心难测,面相有诸多变化,所谓大奸似忠,表面忠实,暗藏奸险,相术也难以看出其真实。
若张闲真是一个大奸似忠,他们孟家就危险了,一旦让张闲把所有诀窍都学会了,他们孟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必然会害他们,必须立做决定。
而在孟家猜疑张闲的同时,远处山上的树林,一人站在高处,正看着镇里的一切。
这人头戴垂帽,背负一双剑袋,身披一件素衣袈裟遮身,袈裟下,却是一件锦绣金甲,神武威严,气宇傲然,宛若一尊君王,居高俯视,威仪天下。
然而这人的身形,却竟然是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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