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听到这话,心里疑惑不解:“莲花教这是想作甚?”
“难怪昨晚都全部站岗巡逻了,因为今天把所有人都调了回来,不必担心换班的问题,但这些人都调回来,分坛怎么办?”
“并且遭遇了袭击,莲花教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要大肆宣扬封神,难不成是要杀鸡取卵?”
这些拜莲花教的人,大多都已经走火入魔,彻底迷进去了,这旨意一传出,局面可想而知,肯定是成千上万的家破人亡。
“莲花教这是想狠狠的捞一笔,然后就跑路了么?”
张闲看出来了,这是江湖骗子常用的套路,遇事不对,捞一笔就跑,但江湖骗子都是小打小闹,而这莲花教,辛苦经营这么大的摊子,就这样放弃了?
更何况只是一次袭击,莲花教的反应就这么快,这未免太胆小了吧。
“莫非真是应了跑江湖的那句俗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但这就放弃,这劫莲法尊也真是果断狠决。”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劫莲法尊的行事,拿得起,放得下,如此小心谨慎,想要对付实在太难了,但不能让莲花教祸害一方,他今晚就叫上武云瑶一起行动。
午休差不多了,他收回了念头,又感应了一下武云瑶,这会儿在道观里,也不知今早去县城干嘛了。
下午,他教了孟江琳太极拳。
他的太极拳,严格来说,应该称为太极玄功,因为早已超出了拳术的范围,融合了剑术、法术、身法、内功心法、活死人境等等,融会贯通,性命双修。
至于孟江琳能学会几层,就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他带着孟江琳回去了,靠近白家镇的范围,走路回道观,天色已经傍晚,大家都收工了,正在喝水歇凉,等着吃完饭。
张闲让孟江琳把背筐的草药带过去,明天熬药茶,他回了道观。
武云瑶这会儿在屋檐下,依着木楼的台阶,看着夕阳西下,心意入静,已经换下了金甲,身着一袭素衣袈裟,背后的一双剑袋从不离身,旁边摆着一坛酒,一阵清风掠过,拂动衣带青丝,依然是那样的气宇傲然,威仪神武,但宁静之中,一个人喝着酒,却透着几分清冷和孤寂。
张闲看着武云瑶的模样,已经知道了是未婚妻缙云清瑶,他心绪又是一阵复杂。
见张闲回来了,武云瑶也没多问他去干嘛了,只是抬手一抛,张闲连忙接住,是一条金锭。
他赶紧回过神来,问道:“云瑶居士,你这是为何?”
武云瑶提起酒坛,喝了一口,喜欢这沁人心脾的甜润,说道:“玄天子,你酿的酒很好,喝了你的酒,不得给钱么?”
“呵呵呵。”张闲连忙一阵乐呵的笑,掩盖心绪的复杂,说道:“几坛酒水而已,云瑶居士若是喜欢,我明儿就多酿几坛,这一锭金子,云瑶居士既然给出手了,我便收下,但今后切勿再给钱了。”
“嗯?”看着张闲乐呵笑的模样,武云瑶却是质疑了一声,眼眸一凝,仔细的看着张闲,似乎要把张闲看透似的。
“云瑶居士,怎么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
张闲赶紧擦了擦脸,故作疑惑的样子,心里却是反应了过来,暗道不好,他乐呵笑的时候,跟以前在国公府装疯卖傻一样,武云瑶一定见过他的画像,虽然他现在的形象变化很大,但难免被看出几分神似。
“没什么,只是看你刚才笑的样子,想起了一位故人。”
武云瑶收起了目光,心想却是一声苦笑,她那个傻子未婚夫,明面上是失踪了,但暗地里,应该是被她皇姑暗害了。
其实张闲失踪后,大家都认为是被暗害了,为了这事儿,太子以追查此事的名义,强行介入文国公府的内务,缙云绣和三皇子这边也只得出手,文国公府发生了很多争斗,至今都还没收场。
“哎……尘埃已落定,何必再自扰。”
武云瑶叹了叹气,随即展颜一笑,拿起酒坛喝酒,自有一番看破红尘的逍遥洒脱,懒得再想这些世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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