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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恶(上)

李阔海吼得凶,实际等于在谈价格了。

“大官人,没有四千贯。纵以花家六月计算,仅是1506贯,非是一千九百多贯。如此算法亦不正确,吾家叔父乃于二月下旬写下欠条,若今偿还,只能算做五个月,本利合在一起,只有1076贯。”

因为没有阿拉伯数字来替代,大多数宋人皆不擅于复杂的数学题。不过是六个月的复利题……在宋朝已经算是复杂了。然而交给李家的账房,便能算清楚,也不可能按六个月来计算复利,况且它是残忍的不合法的高利贷。

“吾叔父家的地与宅子估价约为千余贯,合计仅三千余贯。吾听闻于京城樊楼食一顿饭亦须数百贯,贵者上千贯。若找到合适买家,相信它之价值不会低于五千贯。”

刘昌郝晃了晃手中的镜子。

小叔家的宅子与地都不值钱,值钱的是几十亩老桑园子。桑树是一种生长缓慢寿命长的植物,不过大规模的采摘与修剪,特别是用机械采摘与剪伐,会严重伤害它的寿命,往往丰产期只有十几年时光。

宋朝植桑也修剪,采摘更是必然,利用率却没有那么高,自家那几十亩桑树虽种植了二十多年,才刚刚进入壮年时期,出产最高的时候。

松柏的木材不仅能造房屋,家俱,还是制墨的主要材料,加上宋朝大规模开荒对山林的伤害,宋朝的木材很贵,往往一根大木料能值十几贯钱。

但那是百年老木,自家四座土山上的那些松柏想要成材至少还有十年时光,即便十年后砍伐下来不值多少钱,估值空间必然进一步下降。

三千贯与四千贯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几天后某给汝一个答复。”

“李大官人,拖不起,尽量快一点。”

“四天。”

“好。”

三人走出来,梁小乙死死地保护着刘昌郝,在乡下几千贯钱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他又担心地问:“昌郝,其暴露出来,汝将其放在家里平安乎?”

这是在城内,什么样的人都有,也有许多小偷,有的小偷本领还比较高明,它又是如此之小,很容易被偷走。梁小乙越想越不放心。

“小乙哥,勿用担心。”刘昌郝笑了笑说,他怕的就是在李家,李大官人巧取豪夺,在李家不动手,则平安无事了。回到家里,将它放在箱子里,可能这世界有一些开锁的高人,但想趴在地上,将箱子的密码锁弄开,恐怕很不容易,至少尉氏不会有这样的奇人。要么连人带床强行掀开,将箱子拿走,那与公开抢劫有什么区别?

这是在县城,县城的民房区里,并且是在京畿地区,即便花家也没有这个胆子。

“昌郝,李大官人会不会买?”

“大约会吧。”刘昌郝有些不确定地说,主要他对京城奢侈品市场也不了解,没有足够的利润,李大官人是不会出手的。

“昌郝,又要请刘四根。”

刘四根就是刘梁村的里正。宋朝官员到县一级就为止了,往下面去则是户长里正,耆户长,简称为耆长,乡书手。里正、户长负责调查户口,课置农桑,检查非法,催纳赋税。乡书手是协助里正户长办理文书的人,耆长、弓手、壮丁负责治安逐捕盗贼,宋仁宗时有一场闹剧叫王伦起义,那个王伦就是在和州被和州一个壮丁干掉的。

里正相当于村长与乡长的结合体,若是村子大一个村子就会有一个里正,不过多数情况下是几个村子才有一个里正。刘梁村哪边的里正负责两个大村子与三个小村子,一般刘梁村有里正,另一个大村子孙岭村则会拥有一名耆长,若是孙岭村有里正,耆长的名额则留给刘梁村。乡书手原来更次一点,经过数次改革后,已变成了县级直管的胥吏,相当于会计性质。

“有何不妥……”刘昌郝随着就醒悟过来,沾到了刘四根,不但有不妥,有大大的不妥,但也无妨。

外事不决问周瑜,没有周瑜,但有宋夫子。

“恩师,我朝地宅交易时有何律法制度?”

“是有一些制度……”

与刘昌郝记忆一样,宋朝确实准许田宅自由买卖,但也不是随便交易的,有许多规定与限制。

交易时必须在契约上写清楚地标的租税、役钱,并由官府在双方的赋税薄账与田册上改换登记后,才能成为合法的契约。

出卖后出现财产纠纷或其他情况,由卖方与保人承担,与买方无关。若是朝廷发下恩赦、郝令,契约不受令文影响,继续有效。如交易后田宅出现问题,比如房子倒掉了,必须有卖主负责,以防卖方用一些手段诈骗买主。

交易时必须有一个亲戚做担保人,若是出了问题,卖主负不起责任,则由保人负责。

田宅不是外人想买就买的,先仅亲戚买,亲戚分亲疏,先亲后疏,亲戚若不买,则由周边邻居来买,邻居分远近,邻居再不买,经里正户长反复核实后,才能卖给外人,以防豪强非法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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