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乃是少林寺千年流传下来的至宝,听闻只有方丈才可修习,少林历任方丈皆为得道高僧,既然能将此经托付给这位前辈,足见其人格品性,绝非丁师兄所言的心狠手辣、大奸大恶之徒。试想一下,少林寺如何会将宝经交到魔教贼子手中呢。”岳不群一本正经地吹捧道。
林天恒静静地看着岳不群的表演,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一派胡言,这小子身具吸星魔功,他们又窃取了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你怎么知道这「易筋经」不同样是他们偷来的呢?”费彬气急败坏道。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千年以来少林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试问有谁能在少林寺中偷东西呢?”
“这……”费彬一时语塞,想当年日月神教最为如日中天之时,也只是打上武当、华山,未曾进攻过少林寺这尊深不见底的正道魁首。
林天恒终于忍不住笑意,心道:怕是你不知道北宋之时少林寺的光景。
“岳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这两人开脱不成?”丁勉义正言辞道,“且不论「易筋经」的来历,今日他们在此残害众多武林同道便已是罪无可赦!”
“魔深孽重,罪过,罪过。”定逸师太看着满地鲜血,低声吟诵道。
“岳师兄不必多言,随我等一起拿下此獠便是。”陆柏冷冰冰道。
“事情的真相尚未弄清楚,请恕岳某难从此命。”岳不群一抱拳,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蹚嵩山派的这趟浑水。
无论林天恒的武功有多高,是否能够将其拿下,这件事对于他岳不群乃至华山派来说都是桩亏本买卖。
就算侥幸将其擒下,有嵩山派这么多人在,岳不群也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他又何必拼死拼活地出手呢。
况且刚刚岳不群四人只和林以聪战了个平手,虽有故意放水之嫌,但是从中也可窥探出这对祖孙的实力,孙儿都如此厉害,老祖就更不必说了。
这一战,不能打!
听岳不群这么说,丁勉眉头一皱,喝道:“盟主令旗何在。”
“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在此!”嵩山弟子史登达闻声跃至前来,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岳不群见此令旗目光徒然一凝,心中盘算着为何嵩山这次要出动盟主令旗,此事与刘正风金盆洗手又有什么关系。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见令旗如见盟主,岳师兄难道想抗命不成!”费彬咄咄逼人道。
岳不群面无表情,藏于袖中的拳头却攥的很紧,与费彬对视片刻后,复又松开。
‘嵩山派胆敢如此欺我,竟以盟主令旗相挟,要不要赌上一把?’岳不群看了看泰然处之的林天恒,心中纠结无比。
岳不群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字一顿道:“岳某以为此事当有什么误会,还是问过方证方丈才好,恕难从命!”
“岳不群,你好大的胆子!”听到岳不群用方证压他,费彬直呼其名道。
岳不群充耳不闻,反身离开,出了回雁楼。
“岳师兄糊涂啊!”定逸师太叹息道。
在她看来,嵩山派实力冠绝五岳,华山派此时式微,岳不群如此与嵩山派作对,定然没有好下场。
‘倒是还算有几分勇气。’林天恒暗道,岳不群能做出此等决断,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毕竟华山派大猫小猫三两只,又怎敢当面得罪嵩山派呢?但是岳不群还是这么做了,称得上是勇气可嘉。
‘既然小岳这么看得起本座,本座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林天恒看无人再有退意,当下决定帮岳不群一个大忙。
“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这二人乃是魔教魔头,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费彬朗声道。
“是。”五岳弟子齐声应道。
“关门,守好门窗,今日我们便来个瓮中之鳖。”陆柏发号施令道,嵩山弟子立刻有条不紊地将各个出口把守住,确有五岳之冠的气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诸位为秘籍而亡,想必也是死得其所。”林天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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