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他家祖坟没冒青烟,只是小辰辰眼瞎了。”
唐儒生:“丫头,怎么说话呢?辰溪可比你聪明多了。”
唐诗撇嘴:“虽然我功不可没,但她竟然真的看上了路远那傻子。你说是不是眼瞎?”
前排的唐儒生没回头,眉头却微微皱起来。
刚才说辰溪可比你聪明多了,这是客套话。
但现在,唐儒生透过后视镜打量着那个温柔乖巧的姑娘,心里感慨,跟自己女儿比起来,这丫头可真的算得上冰雪聪明。
唐儒生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是生气辰溪捷足先登。也不是生气唐诗有眼无珠。
他管不了孩子之间的感情事。
这种不舒服就好像是旧货市场上,一眼就瞧见个宝贝。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取了钱再回来,宝贝已经被人买走了。
怪谁?
谁都不怪。
可心里好不爽啊。
总要找个人怪一下。
算了,就怪路远吧。
丫的我家姑娘哪里比辰溪差了?
老子还就这一个独生女,万贯家财以后还不都是女婿的。
你小子之前的机灵劲呢?
这该选谁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九月六号。
路远和唐儒生合伙的公司正式挂牌成立。
清州国艺文化传播责任有限公司。
两人各占股份百分之五十。
注册资本一千万。
而身为老板之一的路远,一不知道公司地址在哪,二不知道公司几个人,三不知道公司账号里几个钱。
反正就是一问三不知。
九月九号,下午六点,路远坐在唐诗家鱼池边,对面是横眉竖眼的唐儒生,两人正在下棋。
噼里啪啦,几分钟一局。
唐儒生撇嘴嘲讽:“渣渣!练几天了,技术越来越臭。”
噼里啪啦又是一局。
唐儒生接着嘲讽:“朽木不可雕也,走哪步棋都不知道。刚才明明都快赢了,现在又输的一塌糊涂。”
连续几天了,没事就喊路远来。
茶随便他喝,饭做着他的,好酒也不吝啬。
反正恶心人的话也没少说。
路远从来没生气过,一直笑呵呵的谦卑恭谨。
这让唐儒生有点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啊。
送唐诗和辰溪去上学路上的不爽,没消失,这些天反而瞅着路远,路远越优秀,他就越不爽。
路远这份宠辱不惊让他觉得很臭屁啊。
哎呦,你小子咋这么嘚瑟呢?
唐儒生扔了象棋:“行了,不下了,说正事。过几天有个书画笔会,规模不大,刚好适合你小试牛刀。到时候会有一些清州小有名气的画家过去。媒体有三家,我又花钱请了一家。给你换了个名额。你过去露个脸。”
路远:“好。”
唐儒生:“那还愣着做什么?我藏的几瓶好酒,都快被你喝光了,怎么着,今晚上还打算在我家蹭饭?”
路远满头黑线:“唐叔,我不知道这些天哪里惹你生气了。但这个书画笔会的活动,你说让我去露脸,我不可能真的只是过去露个脸啊。具体怎么做,您都没说呢,我哪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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