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都快半夜一点了,万帆同屋的人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没人注意他们。
这一夜张欣确实很乖巧,像猫一样蜷缩在某人的怀里。
就算万帆知道张欣允许他为所欲为,但他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寡廉鲜耻,没脸没皮那不成低级动物了吗。
美味当前却无法品尝,个中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理解其中的那种火烧火燎的心情。
偏偏黑暗里张欣还把嘴唇凑到了他的嘴唇上,这生活也就更加的煎熬了。
对万帆来说这一夜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待金乌东升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就睡了十分钟。
晚上没睡好,早晨起来的就有点晚,当张欣把万帆摇醒的时候,地下室里的其它人都已经出去办事去了,就剩下万帆和张欣。
万帆在犹豫要不要像郑奇和何曼玉那样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脸一回的时候,张欣已经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然后拉着万帆的手让万帆送她去车站。
“将来你会到竹洲去吗?”
万帆摇头:“可能性不大。”
“你若是有一天到竹洲,我会热情的款待你。”张欣笑嘻嘻地说,眼神里似乎有些感伤。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我去竹洲一定会去找你。”
这就是一句应付的话,短时间他是去不了竹洲,就是几年后真的去了竹洲,就算有地址能不能找到人都两说。
万帆一直把张欣送到了火车站。
“千万记得给我写信。”临上火车的时候张欣叮嘱万帆,眼光里依依不舍。
万帆点头、挥手,目送火车离去。
单看离别的场面像极了爱情,但万帆清楚这不是爱情,有爱情的离别应该撕心裂肺、泪如泉涌、电闪雷鸣、山崩地裂。
但是这些因素统统没有在他的心里脑海里甚至现实里出现,因此他断定这不是爱情。
好像也不像友情,那么这到底算是什么?
万帆就是带着这个疑问再次回到赵永泉的贸易公司的时候,乐队们早已经来了。
上午他们会进行排练,下午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演唱会。
今天没班的韩淼也来了,眼睛在万帆和白雪之间转来转去:“雪雪!我总觉得你和晚饭之间有什么事儿,咱们可是多年朋友,你必须得坦白从宽。”
万帆的名字在韩淼的嘴里已经变成了晚饭。
“坦白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抗不抗揍吧?”
韩淼吐了一下舌头,她当然不抗揍了。
白雪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从万帆嘴里听到张欣走了以后她的心情就开始晴朗,脸上老是笑眯眯的。
今天,这些乐队都把买歌的钱带来了,万帆签署了歌曲演唱权的转让协议后,手里就鼓鼓囊囊地多了六千五百元。
加上白笙提前给的三千元,加上他耍无赖咪下的钱,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万元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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