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是前后邻居,万帆和谢美玲哥哥谢冰关系不错,经常到他家去玩,双方并不陌生。
“要什么烟?”
“拿最好的。”
九十年代初期,到农村看一个村子的生活水平如何,不用调查那么麻烦,只需到该村的小店里去看看里面都卖什么烟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姜崴大队的生活水平就很一般,小店里卖的最贵的烟只有两块二毛钱一盒的梭罗。
九一年高档香烟市场已经开放,高级香烟如石林、茶花、红山茶、红塔山、玉溪等。还有一些外国香烟烟草已经开始供应。
但是林志久的小店里一样都没有,基本都是两块钱以下的烟。
谢美玲转身拿了一盒梭罗烟。
“拿两盒。”说话的同时,万帆掏出五块钱放到柜台上。
谢美玲回头又拿了一盒烟,就要找钱给万帆。
“不用找了,剩钱给你买糖吃了。”
谢美玲的眼睛顷刻就弯成了月牙,乐的一口白牙都暴露出来了。
谢美玲这天真无邪的一笑让万帆有些迷失,心脏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就算面对白雪晃眼的身体和张欣的主动投怀送抱时,他都没有过这种心跳的感觉。
这种心跳产生的后果就是热血上涌,大脑有轻微的眩晕。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万帆深深吸了两口气,不敢再去看谢美玲纯净的眼睛,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伸手去碰触那张纯净的脸。
这个时候若是情绪失控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他的头上说不定就会冒出一顶写着流氓的帽子,他十几年的英明就斯文扫地了。
赶紧转身把手里的一盒烟扔给了谢冰。
谢冰乐得够呛,等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发完烟剩下的烟就不客气地揣兜里去了。
万帆把另一盒梭罗烟揣扔到了一股栾深家的人的面前。
栾深家年轻时当过兵,为人仗义好打不平,虽然现在已经年过三十,但在小圩屯年轻人里有很高的声望。
那个小哥们手头紧张了,只要他有是保住会借给你的。
万帆打麻将有时运气背的时候也曾经在他手里借过几次钱。
“小万!这多部好意思。”
“三哥!咱哥俩还说这个干啥,赢没赢?”万帆管栾深家叫三哥。
“还行,没输!你玩不玩?玩我倒给你玩。”栾深家说着就要起身,被万帆一把按住了。
“我不玩,您玩您的,喝啤酒不?”
“不喝不喝,中午喝了,现在眼睛还不太好使呢,小万!说说去京城的事儿。”
“你现在打麻将不分散精力吗,等你打完麻将才说。”
万帆说到这里就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在戳,回头就看到谢美玲手里拿着两块奶糖正在戳他脊梁骨,见他转过脸就把奶糖塞到他手里,脸上还笑嘻嘻的。
谢美玲的小手非常的温热,两人的手蜻蜓点水般有了十分之一秒的接触。
就是这十分之一秒的接触竟然让应该早已古井无波的某人产生了过电般的感觉。
过电呀!这种现象应该只出现平生第一次和年轻女性接触的处男们的身上,现在竟然反常地在他身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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