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军官来到丹德雷斯身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丹德雷斯将军,我们营里不少人年轻人都有些憋不住了,一个劲的吼着要出去给这几个家伙颜色看看,我快压不住了啊!”
丹德雷斯默默地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获得平复。要是连他都控制不住自己,那还怎么去约束这些部下?
“压不住也得给我压下去!”丹德雷斯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位营级主将,道,“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据城防守,要是出了城,我们不仅没了优势,还有可能掉进帝国军的陷阱里,这样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这位军官顿时一滞,额头上顿时冒出更多细密的汗珠。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谁让安宁道的大军里尽是这些狂热的信徒!对于这些家伙而言,所谓的军规军纪,远不如安宁道的信仰和名誉来的重要!
至于对上级的尊重和服从?不好意思,老子只信安宁道的教义!
安宁道大军中的隐患,终于开始显露出现!
丹德雷斯也是头疼不已,如果没有安宁道信仰的支持,他们绝对凑不齐这十万大军!可依靠了安宁道的信仰,却又导致这支军队难以像正常的军队一样令行禁止,以服从为天职!
想到这,丹德雷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让这名军官退下,同时下令道,“派人将城门看紧,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打开!”
“是!”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防着点吧!”丹德雷斯心中暗暗想道。
另一边,即使不见安宁道的叛军们有什么反应,但负责辱骂叫阵的六人依然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觉得疲倦。
实在喊到口干舌燥需要休息的时候,他们甚至稍稍后撤了一些距离后,两两配对玩起了摔跤!
这下,城墙上的守军顿时气炸了。你辱骂叫阵也就算了,历来这都是战场上的常规项目,可你们在我们的城门前面玩摔跤算什么?真当我们不存在了?
随即,一名沉不住气的弓箭手就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一气呵成。
看着正纠缠在一起的两名帝国军士兵,慢慢地放缓呼吸满是愤懑地射出了帝国军围城后的第一支箭!
羽箭划过天空,留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许多城墙上的士兵也下意识地向那支羽箭看去,心中默念着,“射中!射中!”
“噔!”
羽箭停下,箭尾微微颤抖着。但城墙上的士兵们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很可惜,这支箭没能射中任何一人,它在距离帝国军士兵大约三米的地方落在了地上,箭头狠狠地扎进了土里。
正在摔跤的两人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对视一眼后,两人笑着分开。其中一人抄起放在一旁的简易喇叭,来到羽箭落地的地方,轻轻将箭拔出,扭头就向着城墙上喊了起来。
“啊哈!还知道射箭!不错不错,值得夸奖!不过,我这背对着你你都射不中,这就有点太无能了吧?难道是今天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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