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思忖着,一本正经推演起来,“这天下之大,五竹公子本事之强,他不能去的地方,可以说少之又少!但是以他孤高的气质,我推测啊,他很有可能是报仇去了!”
小娘子一怔,“报仇?找谁?”
五竹道,“我听人说五竹公子沦落至此,全是因为中州太平别院之事,有奸党勾结北齐和南庆叛军灭了太平别院,五竹公子杀出叛军和北齐高手的包围,这才有了熊耳岭上大战天字十三杀,天字十三杀很明显没有挡住五竹公子的去路,那么以五竹公子睚眦必较的高手脾气,肯定是找幕后黑手玩命了,而南庆的叛军现在已经被监察院和庆帝灭的差不多了,天下算得上五竹公子仇人的只剩下了北齐的高手,他这回,肯定是去北齐了!”
小娘子一听,眨眼道,“你的意思是说,五竹自从熊耳岭上杀了天字十三杀后,就没有顺江而下来儋州,而是折返去了沧州,过沧州三地奔赴北齐了?”
“对!”五竹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对个屁!”小娘子玉掌抽了过来。
五竹急忙错开一步,委屈无比的道,“小娘子,你这是不讲理啊!你让我推五竹下落的,我推了,你还打我!”
小娘子气呼呼道,“那庆国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曾经在曲江和五竹见过一面,曲江朝下就是儋州,曲江距离沧州八百里,五竹舍了儋州不来,去那沧州?亦或者说,陈萍萍是在说假话?”
五竹听此,哼道,“南庆中州,尽是奸邪之辈,上到庆帝,下到那监察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萍萍,谁也不是个好东西,没准他们就是想让五竹去北齐杀人,故意说五竹在儋州,麻痹北齐,从而让五竹顺利杀人的!姑娘可别忘了,五竹严格上说是和庆帝,和监察院陈萍萍一伙的!陈萍萍为了五竹说个假话又有什么!谁不说假话啊!我也喜欢说假话……”
“别说了!”小娘子气的跺脚,自言自语道,“如果真的和你说的这样,我岂不是扑空了?”
五竹听此,好奇道,“扑空了?你是来找五竹公子的?”
小娘子横了五竹一眼,“我是来杀他的!”
“杀他?哈哈哈——”五竹笑了起来,“小娘子,别怪我太坦白,就您这个不到三品的身手,还杀四大宗师之下第一九品的五竹公子,你确定不是闹笑话的麽?”
“要你管啊!痨病鬼!”小娘子推了五竹一把,“我已经给我师傅保证了一定要杀个九品高手来证明我比他强!这天下第一九品的五竹正好符合我的要求,而且我还听说他被天字十三杀打成了重伤,我这才千里迢迢来了南庆儋州,鬼知道南庆的人这么奸猾,堂堂监察院陈萍萍撒谎遮掩真相,五竹改道去了北齐,哼……”
五竹看着小娘子,低声道,“那啥,姑娘,该说的我也说了,该推演的咱也推演了,我可以走了吗?”
“走?”小娘子挥手道,“滚!”
五竹挎着菜篮子走了几步,背后那姑娘又吆喝道,“站住!”
五竹站了下来,几分无奈的道,“又怎么了?”
姑娘看着五竹竹篮里的鸡蛋豆腐猪肝蔬菜,好奇道,“你会做菜?”
五竹面无表情,“我是开酒店的,自然会做菜了!你听过厨子不会做菜的吗?”
“这样吧!”姑娘又拿出了一锭银子,“我去你酒店,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这么晚了,估计也没酒店开门了,本姑娘就去你那委屈一顿好了。“
五竹看着自来熟的小娘子,面无表情,“小娘子,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就你?哈哈!”小娘子笑的花枝乱颤,“你这痨病鬼,能对我做什么?应该是我对你做什么吧!我可是刚刚看到你点了三头牌,进去半柱香不到就出来了,你这体格不行!本姑娘对你放心的很!”
五竹听着此话,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人格侮辱,什么叫我不行?我去找了三头牌又不是开荤,我那是有事!
五竹冷哼道,“你一路从桃花源跟踪我到这里,你一个大姑娘去青楼做什么?莫不是你想去卖?的确,以你的身板,能卖个好价钱,不过我是不会选你的,养不住孩子……”
“混蛋住嘴!”
捂住道,“姑娘怎么称呼?”
“战秀秀!”
“你呢,叫什么?”
“我啊,百晓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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