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颜素毕竟见多识广,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看向那处无人处,试探性问道。
“是姜姑娘吗?”
此时“邪魔”就在身侧,姜钰儿也没有那种玉石俱焚的正气,很没骨气的将自身斑斓闪烁的外衣解下,白皙的俏脸上勉强没哭,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发颤道。
“是我…魏伯母……”
“我…我也不是有意来偷听的……”
“正巧…看到世…世兄出手…这才出手相助……”
看到空地上突然显露身形面容娇好的纤瘦女子,夫妇两人都是一愣,魏母眼睛则是微微一亮。
虽然被逐出颜氏一族,但魏母与曾经的姐妹关系却依然不错,平日里书信来往,互通有无。
这次一位与魏母交好的姐妹女儿颜语萱恰好路过这玉楼城,受母命过来与她寒暄一番,顺便小住几日。
魏母自然欣然同意,而且也有意想让魏谨与交好。
毕竟玉楼城只是小地方,她的两个儿子自小出生此地,眼界难以宽泛。
颜语萱武学天赋极高,年芳十六,便被武沧国三大宗派之一的御剑宗收为弟子。
要是颜氏大族出身的颜语萱能代师命收下这两个儿子任意一人的话,也算是他们的机缘了。
至于眼前的姜钰儿,则是同颜语萱一道而来的。
在魏母旁敲侧击之下,推断对方不是御剑宗弟子,不过姜钰儿性格极好,小住了两日便和她很投缘。
魏母为了儿子,也舍下脸,恳求对方是否能向其师尊推荐一下自己这小儿子。
此时此刻,看到姜钰儿突然出现在厅内,不过夫妇两人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番。
魏母则想得多些,猜到对方手中所持衣物,必是极为稀罕的宝衣。
而这种东西,即使颜氏一族,也不曾拥有几件……
不过,两人对于姜钰儿那发颤的声音,没留意,两人也只以为她是因为偷听而心虚,并未多想。
只见魏庸抱拳躬身以礼,感慨道。
“此番若不是姜姑娘相助,恐怕谨儿已经铸成大错,遭恶奴所害……”
“还请受在下一礼……”
魏谨就站在她的身侧,姜钰儿哪里敢受,连忙摆动小手道。
“魏伯父,快快请起,不用客气…”
不过,魏父执意如此,姜钰儿只能受之一躬,心虚的瞥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魏谨。
事毕,几人出去。
只余下烈府管事的尸体在屋里,自会有人来清理。
“姜姑娘,这次魏某家中恐遭逢大变,怕是要起兵戈之利,你与语萱还是尽早离去吧……”
魏庸知道烈府管事一死,恐怕与烈府之间的矛盾会直接明了。
到时候,两家恐怕会直接动手。
他也不愿意拖累两位小辈留在这泥潭之中。
“谨儿,你也下去吧,这件事情虽然你做的莽撞,不过不无道理……”
“你损失的那批玉髓矿我会直接补给烈家的,哼,图谋我魏家,就当买他们那老奴的命了!”
在此之前,魏庸初次将麾下生意交给魏谨来做,只不过,第一笔生意就被烈家使计毁掉了。
这也是烈府管事找上门的原因,因为这事与烈府二公子有关,所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警告魏谨离苏染云远点。
烈府二公子烈仁看不惯魏谨频频交好他为之看重的苏染云,所以设计毁掉魏谨的生意。
而魏庸等人也是抱着让魏谨自己学着处理问题的想法,与烈府管事交谈。
却没想到……被魏谨“发现”对方图谋魏家家业!
实际上在这玉楼城,最为值钱的生意就是玉髓矿石,同时也由四家掌握。
凌氏为首、萧氏垫底。
至于魏氏则屈居第三,烈家的生意和实力紧跟凌氏身后。
玉髓甚至能够直接充当钱物交易,开发玉髓矿和直接挖钱并没有太大区别。
而之所以烈家会觊觎魏家,也是因为他们魏家麾下的三处矿产。
不过,即使两家撕破脸,在有玉楼城城主坐镇的地方,他们也不会乱来,毕竟武宗国王族的势力是相当雄厚的。
得到魏父的吩咐,魏谨并没有拒绝。
在魏母的陪同下,与姜钰儿离开了屋子,只留下魏父一人死死盯着玉楼城附近的地图,头发似乎又白了些,面色颇显凝重。
来到外面,魏母只以为儿子的异常是因为出手杀人的事,轻声安慰道。
“谨儿,今天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这武者的世界就是如此,正是我们在这玉楼城有着如此家业,才会面对各种是非……”
说到这的时候,她语重心长叹了口气道。
“只有自身变强了……才能真正自由……你明白了吗?”
一旁,姜钰儿没有扭头,却是竖着小耳朵,想要听听魏谨会说什么,只见魏谨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母亲,轻声道。
“放心好了,娘,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到我们魏家的……”
对他而言,区区一个烈家,碾死他们真的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魏谨甚至都不会让他们留活到发现烈府管家死亡!
哪怕他现在各种神通威能尽皆消失,但数万年的见识,让他可以想得出太多办法让烈府消失了。
别说玉楼城一个小小的烈府。
这整个岭南域,即使他想要让其变成一片生灵涂炭的地狱,仅仅凭借他淬体七重实力也不是没能力做到,无非需要多布置一些时间罢了。
至于眼前的烈府,他并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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