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就是你到底办成了没有。”何瑾随即就笑了,一针见血。
然后,张彩也笑了起来。
两人不由互视一眼,分明察觉彼此露出一抹坏人惜坏人的目光,很知己。一时间,阳光洒耀庭院,似乎还有点温馨。
随从们却一下全都愣了这尼玛什么狗血剧情啊!先是社会伦理,继而又加入了爱情元素?
可不料,最后何瑾又加入了惊悚悬疑元素。
只见他脸色忽然又一变,欺身上前,恶狠狠地问道“那么,现在你再想想,打算以后什么时候暗算我,暗算几回才会罢休?”
张彩这次神色就凝肃了许多,慎重回道“一次待下官真到了权柄在握、野心膨胀时,恐怕会想着挑战何员外郎一次的。”
“好。”谁知何瑾竟然就点头同意了,还与张彩对击了一掌,算是来了次君子协定。
紧接着,他就走出了大门儿,留下一句话道“那就乖乖等着吧,宣府互市司员外郎一职,我会让杨尚书帮忙提名举荐的。”
张彩也不动神色,望着何瑾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看不到半点人影后,才不由激动地对拍了一掌,兴奋之色难以自持。
反倒是半路上的刘火儿,忍不住向何瑾问道“老大,你真打算留他一次机会?”
“留他一次什么机会,扳倒我的机会?”何瑾却连脚步都没停,笑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儿向来只能做不能说的。”
“之所以废话一大堆,就是看他最后会不会吐露出心声。不打破这种人的心理防线,很难操纵的。”
说到这里,何瑾才微微停了一下步伐,道“至于说挑战我一事嘿嘿,一旦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苗头儿,我就知道该立马削他了!这种人呐,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刘火儿顿时就傻眼了你们这些奸贼佞臣,套路可真的是深跟你们耍心眼儿,迟早会被你们卖了还帮着数钱。
“得了吧,说的好像你现在没卖给我一样。”何瑾就继续走,但脑子里已开始想别的事儿了“不过通过这件事儿,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在眼下的大环境中,我们这个集团除了些上战场操刀的老杀才,和只会吃喝玩女人的废物外,还真的少一些精英式人物。”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开始自顾自地嘀咕“唯一的出路,就是打破科举只考八股的桎梏,培养挑选一些专业化的人才,活跃丰富朝堂上的声音和思想。”
“不过八股取士可是朱元璋弄出来的祖制,整个明朝也用了将近百年,士子们一个个都快要成范进了。这种惯性已催生了一大堆的利益共同体,贸然破除是根本不现实的。”
“最好的办法,还是从堡垒内部攻破。先培养一些内奸,循序渐进地让那些有识之士们,自发提倡全面又专业的公务员考核制度,这样陛下就容易借坡下驴”
然后何瑾就扳起了指头,一一数道“至于说内奸嘛,大侄子明显算一个,而且他的心学,无疑是打破时代禁锢的一把利刃,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帮着催化一下?”
“张彩也能算一个,不过这家伙目前还没调教好,不能上来就委以重任还有那个被自己抓住把柄的黎民表,对了,刘大夏的儿子刘祖修,也能算半个。”
“嗯嗯,便宜师父姚璟,在乡下历练也快该满级了。该想办法弄来京城,手牵手一起组队了。”
手上存货就这么多,要想有规模,就得开源捞大鱼。
想到这里,何瑾猛然就加快了步伐,回家里找到沈秀儿直勾勾地问道“秀儿,我们在全国各地都有生意吧?”
“不错,不知相公想要?”
“没啥,帮我关注几个人,张璁、夏言,嗯,还有最重要一个家伙,叫严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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