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明白若是范闲知道,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做。原因无他,因为现在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道这位东夷人,这位庆帝给范若若留下一纸婚约的人,其实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这也是范若若一直,不肯走出房门的原因。
流言猛于虎,那天在皇宫中发生的事,不知是因为庆帝对范建的怨怒产生的有意,是那些守卫宫城的士卒的无意。现在几乎整个京都都知道,范若若的未来夫婿是一个杀人恶魔。也都知道了,那天在皇宫中众目睽睽之下,那个恶魔接触到了范若若的脖子。
因此,现在就算范闲为范若若怎么辩解,就算范建如何禁止都挡不住那越来越盛的流言。
更有甚者,将陈启明自愿走出皇宫,进入监察院是因为范若若。可至于范若若,是如何凭借一个弱女子做到这一步的,坊间的流言则更为难听。
就算平时,伺候范若若的侍女。那天过后,进范若若的门中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冲撞了范若若,范若若就会变身洪水猛兽一般。
流言也传入了范若若的耳中,听见这些流言,一开始范若若感觉的是愤怒,之后多了盛了,他感觉的是无奈,最后她似乎有一种害怕。
害怕见到那些看向她奇异的目光,害怕听见那些人站在阴暗的角落中对她指手画脚。
她不肯走出房间,就如同现在的陈启明一般。都将自己锁在了,那个属于自己内心的牢笼中。可范若若的这个牢笼的建成,是陈启明不知道的。
再一次站在范若若门口的范闲,敲了敲门,但范若若却没来开门。范闲一推,门就这么打开了。他看见了那个躲在黑暗的房间中,郁郁不振的范若若。
他朝着范若若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摆放着那天在宫中范若若从地上捡起带回的看不出形状的东西。范闲走过,将那东西从桌上拿起仔细看了看。
“若若,我看你总是看着这东西,你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么?”
范若若没我回答,但从范若若的眸子中范闲看出了好奇。乘势范闲拿起那东西走到房间中的窗子边,将范若若房间中禁闭的窗子打开。“让我,好好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说话间,范闲拿着东西迎着光看了起来,可眼睛却一直在向范若若那边瞅。
当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入范若若冰冷的房间中。许是在黑暗的屋子中呆久了,范若若见到阳光的时候心中觉得阳光真的好温暖,好刺眼。如此明媚的阳光,自多久没见过了?
仔细的范闲,在范若若表情变化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明白范若若,不会就这么轻松的被那些流言蜚语击倒。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自己有足够勇气走出房间的契机。而现在这个契机,就需要范闲带给范若若。
“若若,你看你这房间中,也看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如,咱们到更明亮的地方看看?”
范闲的提议,让范若若有那么几分意动。可范若若心中,依旧对那些流言蜚语有几分过不去的畏惧。所以,范若若又一次犹豫了。
“若若,你要是不出去,那我可就把这东西拿走了。反正我拿走的东西,一般是不会还回去的。”
说着,范闲就拿着东西走出了范若若的门。范若若一看,也有几分急了也跟着范闲走出了门。走出门后,范若若看见在屋外等待自己的范闲。连忙跑上,拿过范闲拿在手中的东西。转身,向继续回到房间中。
可刚转身,就被范闲拉住了。“若若,难不成你就想一辈子活在那个阴暗的房间中么?不过是流言蜚语,有什么好怕的,你哥哥我最近在京都中闹开的流言蜚语可此你多得多了,你看我怕了么?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早说什么随他们去。你何必在意这些?”
范闲开导的话,让走进牛角尖的范若若终于转了回来。是啊,嘴长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范若若什么时候我成心胸狭隘的人了?只是,范家的名誉?
似乎看出了范若若还在纠结的范闲,便再次开解道。
“若是若若你在意姑娘家的名声,那我去找那陈启明,叫他从监察院的监牢中滚出来,娶你!”
“哥,你怎么也说这种胡话?还有,怎么是再去找他?你是不是没告诉我,你去找过他了?还有,什么叫你的流言蜚语,我在房中这几天,你又干了些什么了?”
终于对自己说话的范若若,让范闲原本心中的担忧轻了几分。就连藏在暗处,看着范闲开导范若若的范建见到这一幕心中也轻松了不少。只是,范建看见了在范范闲提起和陈启明的婚事时。
范若若的脸上再一次,有那么几分忽然而来的羞涩。难不成,若若真的有那么几分动意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似乎,我只能自己走一趟监察院了,唉!”
范建转身离开,心中几分欢喜几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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