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田远方不明白王兰陵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王兰陵看着站在食堂里的几个人,因为水务司的事情,王兰陵几乎是把能用的手下都安排出去,留下来的都是不适合出差的人。
要么是跑得不快,要么是脑子太快,太油滑懒惰的,只有在他跟前才会被要求式的做点本份工作。
“巡城司的钱茂才愚蠢之极,谄上欺下,妄想驱赶河边良民,讨好县令大人,此人不可留!”
王兰陵没有隐瞒,直接把要做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些人到时候跟不上趟,脑子里没做好反应,根本就不会听话。
田远方心中一突,急忙说道:“大人!三思啊!这巡城司的人都是精选的武卒,再说钱大人和您是同僚,此时还是先禀告县令大人为好!”
单说战斗力,除了知事控制的那些人之外,最强的就是巡城司的人了,这个巡城司本身就是县令的天然盟友。
只不过东方卫是戍边军官过来的,自带了一帮手下和士官,比如一些乡镇的亭长、里长之类的,都是他的人。
平时治安的事情,是东方卫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所以巡城司因为业务太接近的关系,反倒是没有成为自己人。
最主要的还是钱茂才没有让东方卫觉得是自己人做的事情,一点作用都没有。
要说唯一的存在价值,就是武力了,但这在东方卫眼里一分不值。
县令他自己能做的事情,干什么非要别人去做?
他都已经够闲的了啊!
有些人是愿意放权偷懒的,但有些刚上任的人,意气风发的人,你让他不做事情,他怎么受得了?
钱茂才想要巴结东方卫,这事情在王兰陵看来是有难度的事情,因为只要钱茂才这个巡城司的司长在,东方卫做的很多事情都属于越权。
平常事情,王兰陵自然不会管,不会碍人奋斗进取,只是现在钱茂才的奋斗,太碍眼了!
“此事我当然会禀告县令大人,老陶,你跑的也不慢,迅速去通知县令此事!”
老陶就是一个做饭的伙夫,听到这话,就为难的说道:“大人,就因为这个事情,咱们就要和巡城司的人对上?这要是结下了梁子,以后买菜都会被查吧……”
巡城司的权利非常大,像是知事手下的武卒虽然战斗力高,但知事一般无权调动,只有在大事的时候才会用上,主要是狙击县令用的。
县令的人要维持县衙,主要的还是保安工作,只有巡城司才是这个县城里的合法治安官,惩戒、抓捕、巡查之事都归他们管。
县令的人,主要还是接诉讼,当判官,抓人的事情都是向下交给巡城司的人,只有那种在偏远乡镇的才会动用衙门的捕头。
得罪了巡城司的人,大粪司这边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他们大粪司的业务那么多,别人想要碍事,出门到大街上随便走走就能找到。
“此种后果我自知晓,与人为敌也非我所愿,但如今乡民聚集于河边,循旧俗,此乃州郡县城皆应允之事,钱茂才为求富贵而驱逐乡民,我,看不下去!”
田远方更着急了,说道:“大人啊!为了这些乡民,就去得罪巡城司的人,这事情就算是到了县令大人那里,也是咱们的错吧?”
王兰陵认真的说道:“我料想此事钱大人做了之后,乡民必是也不在意的,这些人顺风顺水,有吃有喝就可以了,有些热闹不让看,那就不看罢了,自不肯为了些许热闹与代表着朝廷的官差为难。”
田远方忙说道:“是啊!就是这个理!既然没事情,咱们管这闲事作甚?”
王兰陵看着门外的小雨,叹了口气,“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我想城中那些人也是如此想的,他们就算是看着这淫雨,料想到一些事情,也最多是感慨发愁,寄托于渺茫的希望,直到事到临头,尝了恶果之后才会反抗吧。”
田远方听不懂,“大人……小人不解。”
王兰陵吸了口气,笑着说道:“不怪你们,换成是我也一样,你看,这外面的阴云,多厚啊。”
几人都看向了屋门外的天,因为阴天的关系,屋子里的窗帘和房门都是打开着的。
田远方几人还是不解。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1496/287572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