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道:“非也!伏完此人心胸狭窄,必不能容我,今夜若不离城,江某恐全家性命堪忧!”
荀彧道:“这都是误会,还请江大人为汉室社稷考虑,放下与伏完的私人恩怨,跟我一同前往白马府!”
江枫道:“在下没有荀大人这般胸怀,不得不为妻子考虑!先有小家,后有大家,若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谈何保家卫国!”
顿了顿,江枫又道:“荀大人,伏完并非善类,何不跟我一起走?”
荀彧见江枫一脸决绝,又见他车马整齐,想必是早就谋划着离开了。
荀彧只能长叹一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如此,江大人自己走吧!当今天子就在此,荀某哪儿也不会去!”
江枫再次抱拳,道:“荀大人放心,伏完虽不能容我,但离开之后,衣带诏一事,江某绝对守口如瓶!但能否刺杀曹操成功,就要看你们的布置与造化了!”
荀彧挥了挥手,自顾离去,仰天长叹道:“白龙竟离我而去,汉室岌岌可危矣!”
江枫一阵惭愧。
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驾车继续朝南城门而去……
……
此时,把守南城门的新帅,刚接到命令,紧急去曹植的白马府领命了。
看到邹凯这位老大哥突然出现,大家都有点懵。
邹凯环顾左右,大声喝道:“赵镜何在?”
很快,副将赵镜出来了,对着邹凯单膝下跪,道:“属下赵镜,参见邹将军!”
邹凯道:“开门,放行!”
赵镜心里稍微犹豫了下,但还是挥手道:“开门!”
这时,身旁一名士兵道:“赵副将军,此举貌似不妥啊!邹凯如今乃是犯人,他这是越狱而逃,咱们要不要等孙将军回来再做定夺?”
曹植拿下禁兵大权之后,小范围进行了人员调动。
现在说话这人,原先并不在邹凯手下,而他口中的“孙将军”,正是刚去往白马寺的新一任羽林中郎将。
赵镜道:“孙将军不在,我的话即是军令!”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的。
但,不等他开口,赵镜拔剑而出,直接将此人杀了,道:“违抗军令者,斩!”
……
看见这一幕,众人哪里还敢言语。
许都外皇城的南城门,也终于对江枫敞开了!
邹凯护送着两辆马车行驶到城外,然后停下脚步,道:“江大人,蔡夫人,你们一路小心!”
闻言,蔡文姬吃惊道:“邹将军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邹凯道:“在下护送江大人、蔡夫人离城,乃是报恩!而在下的妻儿,如今尚在牢狱之中,邹某大恩已报,如今要回去报答妻儿之情了!”
众人均知道,邹凯这一回去,哪里还有性命!
无论曹植亦或是伏完当权,必不能容他!
想到此处,众人一阵唏嘘。
江枫也很是感慨,于是下车,把可以证明自己官职的龟符,交给了邹凯,道:“将军持此物前往大牢,或许可以有所帮助!”
邹凯接过龟符,道:“谢江大人!”
江枫又道:“若将军顺利接出妻儿,不妨一路南行,我等会在蔡氏酒窖逗留一日,等待将军好消息!”
邹凯惶恐道:“江大人不必如此,若被追兵追上,邹某之罪也!”
江枫拍了拍他肩膀,道:“毋须多言,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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