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都城,王殿。
整座宫殿金碧辉煌,面积之大足以囤下数万兵马,以奢侈豪华一词来形容绝不为过。
转眼间,蔚王已经安稳在位十五年余,赤国和碧国那边,始终都没有新王登基的消息。
而本就盛气凌人的巢天逸,生活起居也逐渐骄奢,理政的手段也逐渐简单粗暴了起来。
两个字概括之,就是暴君。
“尊敬的王爵,城防相关事宜就只有这些了......”毕沁并没有退下的意思,依旧单膝跪地,似乎还有些话要说。
“嗯......毕沁,继续说。”蔚王看起来竟比汪岩还要年轻,深蓝色的头发乱蓬蓬的,慵懒地侧卧在精致雕刻的金色长椅上。
其实,蔚王比汪岩还要年长两岁,可他的相貌相比于后者,却要年轻许多。这得益于王爵的另一项特殊之处——“王寿”,拥有王爵的人会延缓衰老,青春常驻。当然,常驻的程度也会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并不是永生。
除此之外,王爵还有着诸多的特质,比如:“王威”(前文提到,强制行动)、“王嗣”(子女绝对同爵)、“王恩”(同爵部属,如果对王爵造成严重伤害,会被反噬)等等。
“汪岩之子汪羽竹,今晨觉醒爵位,属下怀疑他觉醒了异爵。”
“哦?什么异爵?”蔚王对汪岩的儿子产生了几分兴致,但依旧是躺在龙椅上悠哉地听着。
“属下……还不确定。”毕沁沙哑的声音有几分苍白。
“嘁。”蔚王有些不满:“你是不是还对前些年你女儿的死耿耿于怀,想找汪岩的麻烦?他只是遵从规定向朕通报,下‘王威’让你杀女儿的是朕,你可明白。”
“属下没有怨言,属下也是遵从规定向您通报。”
毕沁当年下跪恳求汪岩放过毕小萌一马,汪岩依旧无动于衷,这笔账岂能就此作罢。他不敢对蔚王有怨言,只能将这笔账记在见死不救的汪岩头上。
“朕当初为了公平,也同样对汪岩下了‘王威’。如果真如你所说,他的儿子也会成为他的斧下鬼的,只是可惜了那么有天赋的一对儿女啊。”
这时一名小吏举着毕沁的腰牌喘着粗气跑进了王殿,大嚷着有要事禀报。
毕沁狭长的眼眸又弓了起来,觉得自己这眼线来得时机刚刚好,真给自己争气,随即赶紧朝小吏递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说。
“汪,汪,汪羽竹,他在厢房和他,他妹妹......”怎料这手下口角没有他的腿脚利索,先是拟声狗叫,后又好似在谬传一对兄妹的不伦之恋,着实令人汗颜。
毕沁刚刚拱起来的眉弓掉了个个,一脸囧态:“行了!直接说汪羽竹他是个什么爵!”
“赤统爵,回,回,回大人。”这小吏的嘴有些向左斜,看着有几分滑稽。
蔚王怒目一睁,翻身而起,吓得小吏浑身一抖,毕沁的腰牌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不愧是汪岩的儿子!”蔚王俊脸一沉:“我要拿这个赤统爵的头颅,祭奠我猎王大战中死去的臣民!”
即便是蔚国第一统爵的儿子,蔚王巣天逸也不会讲任何情面。
此时的他反倒有些期待汪岩亲自动手的场景,就像当初的毕沁一样。
话音未落,一名王殿侍卫走了进来,向蔚王报告:“根据静爵司和都城大门的守卫报告,汪岩已经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出了城北门。统爵大人称有大事要办,虽有怀疑,城卒却不敢阻拦。”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汪岩好大的胆子!”毕沁先声夺人,心中的不甘情绪点燃了愤怒。
“好一个汪岩,这把利刃用不好果然是会伤到自己的。”蔚王有些失落,但却并未出乎他的预料。
“不,汪岩不会背叛朕,他会回来,和朕解释清楚的。”巢天逸冷静了下来。
龙椅高台下一片寂静,此刻没人敢触碰蔚王的虎须。他深邃的苦笑中藏着尖刀,背手望着殿外,在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毕沁觉得再不追击就来不及了:“蔚王......”
话音刚落,汪岩就进入了殿中几个人的视野。只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殿,叩在了蔚王巣天逸的身前。
“解释给朕听。”
蔚王不皱眉不瞪眼,只咧着嘴,带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苦笑。
“臣擅自送膝下一对儿女汪羽竹、汪紫晴二人外出游历,请您对臣严加处罚!”汪岩与蔚王四目相对,毫不避讳。
“外出游历......好一个外出游历,偏偏在爵力觉醒的时候外出游历!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他觉醒了什么爵位?”
“臣不知,犬子未与我说。”
与同势力王爵四目相对,说谎与否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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