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士兵无心之言,却被有心之人刻意打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有隐情啊,士的后面是什么?不能是士兵,那就只能是士子了。士子,王员外的脑袋就轰的一下,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在大脑里反反复复滚动。不是士兵,那就是世子,世子,世子。这两个字越来越清晰,在这个世界上被称呼世子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明的根脉,那就是老朱家的龙脉啊。
抓住了这一点,再和吕汉强一直表现的异于常人,这个思路更加清晰了。他为自己得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而迷茫,而焦虑,最终是狂喜。
“老员外,老人家。”吕汉强发现这个老人在一一问候了明军士兵之后,突然变得痴呆起来,自己连叫了两声却充耳不闻,这不行啊,自己还有事求人家呢。于是不得不提高声音叫到:“老人家。”
王员外一愣,“啊?啊?”这才反过味道来。
猛回头却看到吕汉强,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咕咚一声跪倒,直接磕头,“小老儿拜见——”却猛的响起,刚刚那个士兵说半个字,就被旁边的兄弟立刻制止。马上明白了,这是白龙鱼服,这是世子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啊。立刻改嘴:“小老儿请大都督安啦,先前多有失礼,一定请大都督原谅啊。”说完竟然嚎啕大哭。
这就不合常理了,自己也没说他失礼也没怪罪他啊。即便是自己有怪罪他的意思,以他原先傲骨表现,也不该是这样啊。即便磕头认错,也不该嚎啕大哭啊。看着这嚎啕大哭是发至内心,都已经涕泪横流了,这是什么道理?
尴尬的拉起王员外:“王员外,老人家,本大都督绝无怪罪之意,还请老人家不要多想啊。”
大都督,他一再的提大都督,这绝对不是官迷,这是在一再提醒我,他是鞑子的狗屁大都督,不要过份解读啊。
“是是是,您是大都督,小老儿记下了。”
吕汉强就更迷糊了,我是大都督,你还刻意的强调记下了,有这必要吗?而且原先一口一个在下,这怎么突然变成小老儿了。
看着塌腰弓背的王员外,一脸迷糊的吕汉强不得不和他说:“这是我家小妹。”然后拉过子涵:“小妹,见过老员外。”
子涵就上前一福:“小女子见过老人家。”
都是世家大族打小培养出来的,对中国各种礼仪最懂,只是子涵这最标准最优雅的传自宫中的礼仪,当时让王员外大惊失色。老大的年纪了立刻明白,这绝对是正正经经的宫廷常礼,虽然外表看上去与民间一样,但其中细微处却只有经受过的才清楚,这绝对是公主郡主或者县主。这可是天家血脉啊,自己现在是平民百姓,怎么敢受,于是又要跪倒还礼,结果吕汉强手快,一把拉住:“不可,不可。”
王员外立刻恍然,自己给吕汉强这个隐藏的世子磕头还情有可原,毕竟他顶着个莫名奇妙的大都督不是,但给一个小女子磕头,虽然自己知道这个小女子不一般,但就彻底的说不过去了。
尤其世子所说的不可不可,那真的就是隐晦的说不可啊。
好吧,那就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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