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有人送了六白六黑共十二枚棋子来,两个酒壶并酒杯摆在一旁,承兰和穆轻眉拿着六根箸相对而坐;楚朝歌没玩过,十六又玩不好,只能聚在棋盘边看得津津有味;穆青和向来不好斗酒,随手拿了本书看起来。
谁知道穆轻眉运气差得很,接连投了三次箸都是最小的,她又急又气,哪里肯服输,更不肯让承兰让自己,只能干瞪着眼着急;反观承兰,气定神闲坐在那儿,不用犹豫便棋子落定,落了子还悠闲自在地看穆轻眉焦头烂额,似乎从其中得来巨大的趣味。楚朝歌和十六到底年龄都还小,看得有趣,没一会儿便笑闹起来。
穆轻眉连着输了几场,喝酒喝得都停不下来。十六挥舞着拳头骂骂咧咧要揍承兰;楚朝歌抱着肚子看她滑稽的模样,笑得喘不过气;穆轻眉微醺,非要再比一场。
这样热闹喜庆的时候,穆青和想起了自己的爱人;穆轻眉几人越是闹腾,他便越想念,越不愿再等,干脆放下书道:“轻眉,你们玩,我先走了。”
穆轻眉知道他要去看叶梦君,摆摆手道:“哥哥别忘了帮我带声问好!”
新一轮棋局转眼又开始,楚朝歌忽然再听不进去这些笑闹声,穆青和的身影已然走远,不知怎地,她凭着直觉就能知道,穆青和头也不回地离去,是为了赴一个人的相思。他的温柔、守护都被一个人收藏。楚朝歌忽然觉得那个女子好生幸运,想着她定然有倾城的容貌才气——自己万分不能及。不然,何以自己这样掩饰不住的崇敬,穆青和却半分看不见?
两个酒壶彻底空了,承兰兴致勃勃看着穆轻眉战无不败的懊恼模样,心情是说不尽的愉悦。却见穆轻眉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撑着棋盘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浑身酒气道:“承兰,承兰……”
他手心猛地出了一层汗,耐心地瞧着,却不敢过于与穆轻眉接触,只是微扶着她的手肘,看着一点点逼近的穆轻眉,轻声应:“我在呢。”,不放心,又强调道:“小心摔着。”。穆轻眉蛮不在乎地点点头,歪着脑袋问他:“你知不知道我以前……”
“吱呀”一声,是晚归的画柯进来了,十六打着瞌睡趴在椅子上,看见他却忽然跳起来,拉着楚朝歌一起把他往门外推。画柯莫名其妙板着脸看十六,比划着:“怎么了?”
十六指指还醉醺醺趴在承兰跟前的穆轻眉,比划的手势带着十足的力气:“喝醉了!”
这次不用十六把画柯往外赶,画柯自己那张木偶一样没有表情的脸就有了裂缝,闪过不可察觉的慌张,转过身就要逃。
“画柯!”穆轻眉的声音比平日大了不知多少倍,响雷一样在屋子里回荡,十六同情地看着画柯,带着爱莫能助的表情送给他一个笑,悄悄拉着楚朝歌退到了一边;承兰和楚朝歌被穆轻眉的嘶吼镇住,一动不动看着那个黑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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