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围攻过来的酒楼文人们团团围住,只听一片叽叽喳喳,全是“这位公子!你好狠的心!”,“有什么好不信的!公子你这是为贼人狡辩!”
楚留泽干笑着作了好几个揖,扯着喉咙大声喊:“误会误会!不才在下刚入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还不知道?来来来!这位兄台,我便给你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轻眉轻蔑地瞥了说这话的人一眼,根本没心情再听一遍他们胡扯,戴了帷帽,便示意陆闵得离开。
谁料两人刚走到门口,迎面却冲进来一个人:秦屿。他满脸怒火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眼睛直勾勾瞪着正编排义顺伯的人。穆轻眉瞧他神情,心里咯噔一下,拉着陆闵得忙给他让开。
正是怒气冲冲,秦屿哪里注意得到戴着帷帽的穆轻眉,只一把撸起袖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走到人群中去,拍拍那说得来劲的书生。
骂得起劲之时,却被人打断,书生不满地回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屿就猛地一挥拳头,狠狠打在了书生脸上。
围观众人都吓了一跳,场面顿时乱做了一团,秦屿一把揪住骂得最凶的书生的领子,狠狠把他推在桌上,又是一阵打,边打边大声吼:“谁给你的狗胆侮我先生!你自己没本事上不了榜!骂我老师算什么!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孬种!考不上分明就是你不行!”
他这话刹那便触到了众多人的痛处,一时间刚刚还说满口圣人言的文人也不管不顾加入其中,祖宗妻儿都成了谩骂对象。
夹在中间的楚留泽目瞪口呆看这乱糟糟的场面,“啊!”一声大喊,“京兆尹来了!”
场面总算有了几分控制,楚留泽一把拉住秦屿,摆出一副大人架子,把他拽出酒楼,停在个僻静处,质问:“你这孩子!干嘛呢!”
秦屿咬着下唇,瞪大了眼睛不知在看什么,一双眼睛都红透了,还蓄着半眼眶的泪,冲着楚留泽大吼:“他们骂我老师!”,他气势汹汹吼完,自己撇着嘴不理楚留泽了,徒留楚留泽无可奈何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
被这个个头还没长全的孩子一吼,楚留泽“啧”了一声,叹:“脾气倒是大。现如今没有证据,程老先生好歹是一代大儒,教出来多少殿试,不会有事!”,他话虽如此说,心中却也没底,悠悠众人之口,怎能轻易堵住?
好不容易哄好了秦屿,楚留泽长叹一口气,转身便往书肆去。
他熟门熟路钻进书堆前,翻了一遍没找到,只得去找书肆老板:“掌柜的,《合德》最近出新的了吗?”
孰料那书肆老板很是傲气,一边忙着算账,一边抬眼瞅了他一眼,冷淡答:“禁了。”
“别啊!”,楚留泽苦着脸拉住老板,一把将算盘抢过来,缠着他问:“我知道这书是禁不了的,您卖我一本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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