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鑫立即问到了秦蹊对不孕不育症的收费问题。
“各位领导,我这里对每位不孕不育症患者进行统一标准明码标价。每位统一价格为三万元,这是我和患者签署的治疗协议。治疗没有时限,一直到患者怀孕为止。一般一个全疗程大概是一两个月。如果不能够治愈,则分文不取。医药费由诊所承担。患者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来我这里的不孕不育症患者,在我这里治疗之前花费的治疗费用没有低于三万的。多的几十上百万。我觉得我这里三万包治愈,应该是很良心的价格啊。市卫计委也没有对这个治疗价格有明确的价格固定呀。”秦蹊有些忿忿不平。
“三万块钱,你真的包治好?那如果没治好,患者交的钱你真的会退给患者?”刘喜亭问道。
“他们压根就没交一分钱,要退什么退?这上面写得很清楚呀,对方怀上之后再付费。”秦蹊指着协议上的条款说道。
“你这里有治愈的病例吗?”刘喜亭接着问道。
“有。要不是有先例,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我这里治病。”秦蹊指着屋子里挂着的锦旗说道。
孙明鑫对这面锦旗有些不屑,他在综合监督局干了很多年了,很多这种小诊所自己找托给自己送锦旗。上面写的地址很模糊,谁也不知道上面的这个人存不存在。就算有些是真实的人,也是花钱请来的托。
“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孙明鑫问道。
“有。上个月刚怀上。她之前在治疗上花了好几十万。在我这里三万块钱就治好了。那天送锦旗过来,非要给我送红包,我没收她的。协议上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分钱也不多要。”秦蹊从登记本上找到了杨雨梅的联系方式。
“孙局,这个人你派人去调查一下。最近来治疗的这些人也都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还没有交费。”刘喜亭说道。
治愈的病例就杨雨梅一个,按照秦蹊的说法,总共也就收了这三万块钱。这种收费方式也很难说有什么违法违规的地方,毕竟卫计委也没办法为不孕不育症定一个什么样的价钱。可能对于很多患有不孕不育症的人来说,三万块钱就能够让她们怀上孩子,简直是相当实惠的。
另外又随便翻了一下,发现除了不孕不育症患者秦蹊这个诊所就没几个病人。
“你胆子也挺大的,一点生意都没有,也敢把诊所装修这么豪华。”孙明鑫四处看了看。
“反正是自己家的房子,装修好一点,住起来也舒服一点。”秦蹊说道。
刘喜亭将孙明鑫叫到一边:“看情况,这个诊所也没有什么违法违规的地方,你去核实一下。”
“好的,刘主任。”孙明鑫点点头。
刘喜亭之后向秦蹊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们还要进行核实。如果核实的情况与你所说的情况没有什么出入的话,你确实没有违法违规的地方。你这种收费方式我们回去会进行讨论。”
“好的。感谢各位领导来诊所指导。”秦蹊说道。
“你这不孕不育症治疗的技术是从哪里学到的?”刘喜亭问道。
“其实也没有专门去学不孕不育症,只是看了一些珍本医书,从里面看到了一些方子,结合针灸治疗,进行一下尝试,没想到还真治愈了一例。”秦蹊说道。
“年轻人肯钻研是好事。中医学好了,不比西医差。”刘喜亭似乎对秦蹊很友好。
孙明鑫不知道刘喜亭是不是与秦蹊认识,所以不敢随便说什么。
秦蹊也并不怕卫计委的人去查,因为他给的信息没有半点虚构。
上了车,孙明鑫才偷偷地问道:“刘主任,那个秦医师你认识?”
“不认识啊。我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挺有气魄的,一个中医诊所敢装修那么豪华。而且是这样的城中村。要是拆迁了,装修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刘喜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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