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北街,平安堂,地址他还记得。
……
平安堂门口,老师傅孙平安望着昏暗的天际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都这么晚了,那小子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背着手左右走动,天色越暗孙平安心里越烦躁。
跺了跺脚,正待去开封府报案的时候,便见到一名小厮背着小孩走来,望清楚是徒弟后,这才松了口气。
可靠近闻了那酒气,顿时又铁青着脸了。
店小二陈青见老师傅脸色不对,怕苏彧挨打,便说道:“老先生,苏公子在我们酒楼讲了个故事,大伙听着精彩,纷纷要请他喝酒,他抵不过才喝了两……”
“瞎说!他啥样我不知道?定是自己去买酒喝了!”
“呃……”
“好了,你把他放下吧,这个你拿着,回头买碗茶喝。”
说着孙平安就递了五文钱到陈青手中,陈青哪肯拿,赶忙退给了孙平安,一再说苏彧有本事,故事说的极为精彩。
熟不知老师傅越听夸脸色越黑……
这臭小子还整天救大宋呢,结果也不见买经史子集来看,学医也懒懒散散,整天搞些古怪东西,如今倒好,还去说书了!
看来是他太过放纵了!
吭哧着将苏彧弄进院内,不顾妻子、女儿闻声跑过来,他直接抽出一根藤条就在水里泡了泡,然后一鞭子抽在苏彧的屁股上。
啪!
“诶哟哟哟!!!痛!!痛!!!”
苏彧当即酒醒,抱着屁股跳了起来,心疼孩子的师娘孙王氏当即挡在苏彧前面,对着孙平安喊道:“有什么道理不能好好说么?打孩子作甚!”
苏彧六岁时家里发洪水,父母没了之后就来了平安堂。
孙王氏这辈子没有儿子,临老才生个闺女,自然把苏彧当亲儿子看待,压根不允许孙老头动粗。
孙老头胡子都吹起来了,直怒道:“你就败吧!你知不知道这混小子干嘛去了?一身的酒气不说,他还学别人说书!”
“整天囔囔救大宋,我还以为他有啥大志向呢!”
“结果呢?”
“学医不好好学,到现在连个药材都认不全,一天到晚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搞什么发明,能够拯救大宋,结果把院子弄得一团糟!”
“不学无术,好高骛远,你说该不该打?!”
孙老头义愤填膺,孙王氏却不乐意了,她把苏彧一护,大声道:“小鱼他哪里不学无术了!那个药品鸡不就是他研究出来的吗!”
“你一个月才赚几贯钱?小鱼养几只鸡就全赚来了!”
“这不是本事是什么?”
孙老头当即被气得浑身哆嗦,对着孙王氏指了半天,最终只得憋出一句:“愚妇!”然后拂袖而去,气得饭都不吃了。
孙王氏则是抱着苏彧心疼的说道:“好孩子,你要喝酒就喝,可别这么晚回来,把师娘都急坏咯。”
苏彧当即宽慰师娘,保证下次不会了。
师娘这才放心,又去厨房给苏彧煮醒酒汤了,苏彧这才松了口气,靠着一旁的井口坐下。
芸娘则在他面前蹲下,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问道:“酒?”
苏彧顿时咽了口口水,明白事情真的大条了……
他眼神有些闪躲,但芸娘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面容抵近,执着的说道:“好奇,酒的味道,我很好奇!”
苏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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