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孙平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脸色黑的已经宛如锅底了,众人见孙平安如此,也明白过来,好像坏事了……
“那个,孙大夫……”
“滚!!”
老师傅压根就不想听,直接抄起鸡毛掸子就开始赶人了,躲得慢的少不得要挨两下,老师傅常年修身健体,身子骨还很利索,这一掸子打下去顿时就是两声哀嚎,让众人晓得苏彧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老师傅以一敌百,宛如战神。
敌军退如潮水,一窝蜂来,一窝蜂走,彻彻底底的乌合之众。
杀敌完毕,老师傅门栓一上,抄起鸡毛掸子就杀向院子去了,门外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仰天长叹,含泪道:“我等误了先生啊……”
……
苏彧听得门外闹哄,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先是陡然一惊,急忙要找地方躲藏,可随后他又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上,唱着戏词:“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先是说书,而后又是唱戏。
尽是些下九流的玩意!
老师傅此刻怒气值是真的拉满了,超必杀已然在手,可是,苏彧丝毫不慌,毕竟门都被钉死了,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也进不去啊。
“师傅,您慢点,别把门敲坏了。”
看着师傅在起钉子,苏彧还有空闲在旁边慰问,一点都不觉得大难临头,实在是这门钉上去容易,拆起来却也费劲。
孙平安起钉子起得满头大汗,才知道昨天自己有多生气,这钉子密密麻麻,又入木三分……
“混账!”
起得烦了,孙平安将羊角锤一扔,径直朝窗户冲去,苏彧当即怪叫一声,后撤步拉开距离,大喊道:“师傅,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夫是小人!”
门不好开,窗户却是好拆,老当益壮的孙平安直接将窗户扯下,从不大的窗户爬进了房内,将苏彧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鸡毛掸子都打断了……
屁股开花,躺在床上抽冷气的苏彧勉强笑道:“师傅,解气了吧?”
“哼!”
冷哼着的孙平安却在苏彧房内翻找,找到一瓶跌打酒后,直接拉开他的裤子,给他上着药,那火辣辣的感觉更刺激了。
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该谈心了。
一边上药,孙平安说道:“你小子不愿意学医继承衣钵,我也不拦你,但前提是你有大志向,能去东华门外唱名,那才是大丈夫!”
“说书,唱曲,那都是下九流,谋生活的。”
“平日里你做些乱七八糟的实验我也不怪你,因为你确实在摸索一些事物的规律,这跟研究医学是一个路子,左右都是在家里折腾,最多费点心思罢了。”
“你提出的外科理论,虽然骇人听闻,但也有道理在其中。”
“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有智慧的孩子,可你既然聪明,就应该明白,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活明白了,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否则,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
“不学医,可以。”
“我明天就给你去找先生,交束脩上课,不论以后是否考起了功名,学问学在肚子里,就能够一代代的传下去。”
“我年纪大了,也只有芸娘一个女儿。”
“她医术很好,以后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说不定,你不学医,可以,以后让她坐诊就是,有这间医馆在,功名与否,你都饿不死。”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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