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时间回朔到十分钟前。
九点十五分。
新时代修武培训学校校长室里。
“雪松,下决心了?”
郑全到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冰水,走回来放到桌子上,随手又向李雪松面前推了推,然后拽了把椅子坐到李雪松的对面,把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有规律地晃动着,然后笑眯眯看着李雪松,莫测高深地道。
李雪松低着头,目光阴翳,肿胀的腮帮子泛着油光。
他扫了一眼外壁挂了一层水雾的玻璃杯,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然后抓起玻璃杯一口气把冰水喝掉,喝完,他把冰凉的杯子贴在腮帮子上摩擦了几下。
冰水止痛。
停顿了两秒钟,待嘴巴子好受了些,他把玻璃杯狠狠地墩在桌子上,恨意满满地道:“表哥,我下决心了,跟你修炼,等我学有所成,再遇到那小子,吗逼的,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这个李雪松就是那天在地铁口猥亵薛晶晶的鼠目男孩。
那天萧俊他们走后,他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和几个难兄难弟开了两台车去了医院,自己花钱拍了CT,照了片子,没啥大事,都是皮肉伤。
但是疼啊。
这让他们恨意满满。
报警是不可能的,他们理亏,但这个仇李雪松想报。
而能给他提供帮助的就是他的表哥了,也就是新时代修武培训学校的校长、自然门内门弟子--郑全。
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表哥。
他希望表哥能帮他收拾那小子。
表哥人际关系很野,时间不长就拿到了附近几家商铺的录像资料,还都是高清的。
虽然此举要把那小子姓甚名谁以及门牌地址都搞出来几乎没可能,但以此为媒介,表哥很快就确定了那小子的修为和背景。
表哥说,那小子肯定是个修武者,而且修为不低,应该在炼体三重左右,可是因为那小子当时使用的招式太简单,没什么特点,所以分析不出他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表哥给他解释说,之所以说那小子有师门,是因为没有师门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学到一身本事,而且一般来说二十郎当岁能达到炼体三重的水平,大多是名门大派的子弟,并且习武多年。
表哥郑重道,即使找到了那小子他也不好贸然插手,否则极可能会引起两派的纷争,如果闹大了,门主和长老们也不会放过他,除非他们完全占了理。
这让李雪松很郁闷也很失望,为此还和表哥大吵了一架,但表哥不为所动,反而劝他自己习武修炼,等学有所成,自己去报仇,所以经过几天的纠结,他最终下定了决心,跟表哥习武修炼。
当然了,促使他下这个决心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环境的变化,毕竟修武者才是今后社会的精英和栋梁,才是受人尊重的高收入群体,不是小地痞小流氓能相提并论的。
郑全闻言轻笑一声,半揶揄半鼓励地道:“看来挨一顿打倒成好事了。”
随后他面色稍显严肃,“报仇可以成为你修炼的动力,但并不应该成为你修炼的目的,记住了,今后这个世界是修武者的世界,修武者会享受到各种特权,甚至杀人、伤人都能得到法律的赦免,如果你想要出人头地,那么就要加倍努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终将一事无成,吃过的苦也白吃了。”
“知道了,真啰嗦,像老妈似的。”
李雪松低头嘟囔了句。
郑全脸色发苦。
他大姨妈也就是李雪松的母亲,是奉京府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资产过亿,为了让他心无旁笃地习武,这些年大姨妈没少资助他,因此他和李雪松的关系很好,如亲兄弟,而且他没少在法律边缘游走,帮这个到处惹祸的表弟撑腰、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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