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秦人的欢笑中,秦国的快马特使像一颗颗流星,北上九原,东出函谷,南下武关,撒向天下六大国与三十余个中小诸侯国。
一卷《求贤令》,顿时在瞬间激荡四方,让无数人心头激荡。
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这便是嬴渠梁的决心,亦或者说是秦国想要图强的决心。
同样的这也是诸子百家之中的弟子能够不断变强的渠道之一,诸子百家的修炼,不同于练气士与武道。
他们初学经典入门,而后或入世为官,亦或者著书立作,亦或者教化世人,虽然渠道不同,却也殊途同归。
但是著书立作,绝非一般人可以。
而教化世人修行速度极慢,很少有人能够大成,在这样的情况下,走进仕途便是最佳的选择。
不仅可以声名鹊起,更可以锦衣玉食,并且修为大增。
这一刻,秦国新君放低了姿态,以后继之君,数历代先王之过,言秦国当下处境,可以说是语气诚恳无比。
而且,秦国虽小,却也是一国。
更有五霸遗留,底蕴尚在,若是励精图治,未必就不能崛起变得更加的强大。
是以,无数士子都坐不住了。
数月之间,秦国求贤若渴的消息,便在中原大地之上的大小城池乡野以及名山大川中的士人们中间流传开来,成为比齐国稷下学宫招募学人更为令人振奋的喜讯。
毕竟,齐国的稷下学宫旨在弘扬文明,虽然也不排除个别学宫士人出仕为官,但其主流毕竟是治学,所要求士人们的是黄卷青灯,是修身自励,是文章道德。
而秦国这一次则直截了当地请士人们去做官,去强秦,去建功立业,去出将入相,去名满天下,去光宗耀祖!
相比之下,如何不令士人们怦然心动?
正因了这一点,到齐国稷下学宫去的士人,绝大部分都属于有志于治学的各式士子。当时及后来的诸子百家在稷下学宫几乎先后都有代表人物。
法家的慎到,儒家的孟子,儒法并体的荀子,名家的惠施与公孙龙,辩家的田骈,纵横家的鲁仲连与庄辛,阴阳家的邹衍,道家的宋钘与尹文,农家的许行等等。
只是,纯粹治学从来都不是春秋战国士人阶层的主**神。
自从“士”这个人群阶层出现以来,主**神始终是经世致用,就是以学问入世奋争,以才能建功立业。
孔子曾经说过一句大实话,虽然让人难看,但是真正的情况就是如此,他将士人们的这种精神称之为:
“学而优,则仕”
大意是优秀的士人应当做官!
这是当时士人阶层毫不隐瞒的公开宣示和终生追求,而当了官后的目标也决不含糊,叫做治国平天下,就是要为国家为天下做一番事业。
这个时候的儒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儒家,而不是后人阉割,为了迎合统治者的儒术,这其中的分别很大,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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