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内,谢鼎还没回到门房呢就被大门发出的声音惊动。
来到门前左看右看,他发现大门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痕,蛛网般密密麻麻。
“怎么了这是?门要坏?”
谢鼎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打算推一推大门。
不推还好,他的手刚碰上大门,就听轰隆一声响,原本坚固的王府大门顷刻间碎裂成齑粉!
碎屑如细雨纷飞落下,抱着刀的身影已然转过了巷尾。
……
皇宫一侧,高高的宫墙外是一条荒凉小路,平时罕有人经过。
传闻这条小路曾经死过人,有宫女从宫中偷了珠宝打算逃之夭夭,结果从高高的宫墙摔了下来,死于非命。
尤其是黄昏之际,天色渐晚,更没人愿意走这种忌讳的地方。
不过有人不在乎。
墙根处,并排蹲着一溜汉子,为首的是个提刀的跛子,一位老妪正站在宫墙下仰头打量着墙头高度。
“头儿放心,这种墙挡不住咱们。”
“等天黑就进去瞧瞧,皇宫大内啊,咱还没来过呢。”
“里边肯定金碧辉煌,就是不知道守卫多不多。”
“皇宫里的守卫,那是纸糊的大鼓,不堪一击。”
“单打独斗我敢让他们一只手。”
“我让两只,用脚就成。”
老河蹲在队伍最前边,嘴里叼着杂草,道:“贪狼部的狼女来和亲,怎么看都不正常,那女人根本是一头狼妖,进宫还不得吃人?”
郁婆婆收回目光,道:“天莽商会的赤魔羊原来被贪狼部当做嫁妆,与狼女分路而行抵达皇城,目的必然是为了避开边军的视线,蛮子如此费尽周折的算计,目的非同小可,今晚的皇宫怕是要天翻地覆。”
老河吐出杂草,道:“管他天翻地覆,蛮子敢来霁云撒野就叫他们有来无回!宫里的护卫是饭桶可不代表我霁云没人了。”
“就是,咱们的刀虽然破,但还没钝,砍几只野狼不在话下。”
“大将军已经回来了,咱们不为霁云皇族也为了大将军,我愿追随大将军战死沙场!”
“让那些蛮子们瞧瞧,霁云的汉子可不是没有血性。”
望着一群部下,郁婆婆感慨万千,唏嘘道:“大家伙跟着老身打拼多年,福没享到,苦没少吃,这次是最后一次,此战过后,大家各奔东西,活命去吧。”
一群汉子有的默然不语,有的嘿嘿傻笑,有的抓着刀,有的扔着石头。
虽然神态各不相同,却没人对即将到来的恶战有所担忧。
刀尖上舔血的买卖,他们做过不止一次,熟得很。
而这次,是最后一次征战。
为了这座愤恨之余又割舍不下的腐朽之国,霁云。
佣兵们对于霁云的感情,是落叶归根的故乡之情。
狼女对霁云的感情则是血食的诱惑。
金銮殿殿门大开,国主召见。
狼女收敛起獠牙,晃动着腰肢,一步步走进金碧辉煌的霁云皇宫,踏进了她憧憬已久的牧狼之地。
阿兰朵十分笃定,今晚过后,整个霁云将握在她狼女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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