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的不是法宝,只剩下闻鸿才。
什么人会对一个催死老者那么感兴趣,还特意控制云风笛来每晚监视。
莫非闻鸿才身上藏有重宝,有人等着他死掉后第一时间窃取?
还是说,闻鸿才的身上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秘?
“本以为枯燥无味的宗门生涯,没想到趣事还不少。控制云风笛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先睡觉再说。”
今天不睡,明天疲惫,云极心宽似海,倒头便睡。
世上的奇闻异事多了,想要探个究竟,没有好状态可不行。
况且明天就是七脉演武,云极还得争一件破雾斗笠,走一趟灵溪森林,为即将陨落的师尊尽尽孝。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
七剑宗数以万计的弟子门人汇聚一堂,宽敞的擂台四周围满了人,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
在擂台对面位置极佳的地方摆着一排高背大椅,其中七张大椅比较靠前,坐着七峰的长老。
剩下的大椅上则坐着其余的金丹长老,有的各司其政整天忙碌,有的不问琐事一心修炼。
七剑宗虽然没有元婴强者坐镇,但金丹长老的数量绝对不少,足有数十位之多,这股力量足以在鹤州撑起一座一流宗门。
坐在首位的,是个十多岁的白净少年,一双重瞳十分明显,身后背着银白色的空剑鞘,这看似少年的金丹大修士正是掌管蛰雷剑的七剑宗宗主,白桑。
坐第二位的,是个容貌英俊的白袍青年,面如刀削棱角分明,器宇不凡,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傲气。此人名叫唐红叶,是秋叶峰长老,掌管神风剑。
第三位是个三旬女子,身段苗条,名做曲凝竹,此人掌管雾雨剑,为雾雨峰长老。
第四位是赤虎峰长老,掌管赤虎剑的大胖子池山,一月前曾在授法殿传授炼器之道。
第五位是无尘峰长老梅清风,掌管纤尘剑,这人四十岁上下,相貌俊逸却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随便穿了件宽大的道袍,倚在大椅上昏昏欲睡。
第六位是小玉峰长老廖无常,这人比较古怪,穿着臃肿的长袍带着诡异的纸脸面具,脑后扎着一根根小辫子,眼白多眼仁少,乍一看好像条死鱼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第七位本该是闻鸿才的座位,不过空荡荡无人落座。
冰魄峰一脉连真传加上普通弟子来了百十多位,站在擂台东侧边缘。
这么点人数夹杂在其他支脉的人群里毫不起眼,不认得的还以为是某处支脉的后厨人员。
七脉演武,七剑宗盛会,长老尽出,堪称热闹非凡。
云极挨个看去,目光停留在第六位小玉峰长老廖无常的身上。
这人实在诡异,脸都看不到,只能透过纸脸面具看到一双死鱼般的眸子,有如幽灵。
“小玉峰的长老这是有什么毛病,带着纸脸面具?”云极道。
“廖长老有特殊的癖好,不喜以真容示人,小师弟可要小心点,小玉峰轻易去不得,听说闹鬼呢。”倪甫清说完紧咬下唇,一副害怕的模样。
“我们修行之人,怕什么鬼,有鬼也斩了它!”另一侧的洛兮云瓮声瓮气道。
“演武即将开始,师弟师妹们尽力争得破雾法器,今年灵溪森林之行,怕是最后一次了。”俞静婉的声音透着一股悲意。
“师尊时日无多,火舌草我们定当尽力搜集!”顾清顾晨两兄弟同声道。
惜字如金的七师兄叶潭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尽力而为。
“啊……好困呐,睡了一晚怎么还困呢。”云风笛用手揉了自己的娃娃脸,愁眉苦脸道:“我得精神一些,要是夺不来一件破雾蓑衣可就糗大了。”
“八师姐怕是做噩梦了吧,通常没睡好的情况下,梦不会少。”云极道。
“没有哇,我从来不做梦的,每晚都睡得死沉死沉,”云风笛道。
“梦这种东西很奇异,有时你明明做了梦却想不起来,八师姐好好想想,你昨天,真的没做梦吗。”云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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