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木横剑而立。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已拦挡在杨坚身前,出手即重创这个刺客,他冷眼瞧着对面的白衣人,低斥道:“你好大的胆。”
“你是谁?”那刺客盯着萧子木的双眼,声音沙哑道。
“隋朝萧子木。”萧子木低声回答。
众将军和侍卫士兵再下一刻赶到,一拥而上将这刺客五花大绑。他们神色惶恐的搀扶起倒地的杨坚,几名侍卫军的偏将“扑通、扑通”跪倒,用头拄地道:“臣救驾来迟,该死!该死!”
数十名侍卫刀出鞘把杨坚保护在正中,他们警惕的扫视殿内的各个角落,搜寻着可能存在的刺客的同党。
殿外传来愈强的马蹄声和踏步,大队的骑兵和步兵从四面八方火速开来。在禁军将领的指挥下,他们在临安殿外筑成人墙,把整个大殿围堵得水泄不通。
杨坚已然从惊慌中恢复,他示意跪地的众人站起,低声对周围的侍卫道:“你们暂且靠后。”
“陛下,此势甚危,我等不可退。”众侍卫站立原地未动,他们紧握长刀,身形绷如弓弦,其中一人扭项回头,向杨坚垂首道。
“无妨。”杨坚轻轻摆手,语气中已带着命令的威严。
侍卫们彼此对视,略微的迟疑后,他们解开人墙退到杨坚身后,却依旧列阵横刀。
杨坚缓步走向被数名侍卫摁倒在地的刺客。这人周围的地面斑斑点点尽是血迹,断臂的伤口仍然向外涌血,白衣早已染红。这人从被绑到现在没有丝毫的挣扎,他平静的趴在地上,仰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紧张戒备的众人。
“你的名字,谁指使你来行刺?”杨坚低头盯着白衣男人,缓慢的开口道。
“大隋皇帝,你欠的血债,终有一天要偿还。”这汉人模样的刺客竟说出流利的突厥语,他与杨坚对视,咧嘴笑道:“高姓旧人,效命崟主,你死到临头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听懂这人说的是什么,他们只发现在这人的话语过后,皇帝的面色黑沉的极为怖人。
说完这番话,这人哈哈大笑。厚重的战靴在下一刻猛踹上肋条,一名侍卫揪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把他的头撞在地上,侍卫下手毫不留情,连番的重击中,却依然传来这人沙哑的狂笑。
忽然一道剑光闪过,刺客颈首分离。
萧子木提剑而立,他一脚踩住滚落的人头,脸上阴云密布。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众人,他们错愕的看向萧子木,满眼都是不解,这刺客还未有审讯,怎么就这样草率的处死?
萧子木毫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他上步来到杨坚身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李暮动手了。”
“她想铲平林,把我一起杀死。”杨坚用突厥语低声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下去,只有覆亡。”萧子木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杨坚看着萧子木的双眼,语气微扬道。
“我们主动出击。”萧子木与杨坚对视,目光坚定不移。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这人的冠帽脱落,脸上带着擦破的伤痕,他在杨坚面前倒身下拜,道:“儿臣愿领兵北上,替父皇征讨突厥。”
“晋王,你有必胜的把握么?”杨坚的声音低沉,似为发问。
“儿臣有绝世的利剑,能斩落突厥人的头颅。”杨广抬头看向杨坚,双目炯炯。
注释:
⑴南陈末帝陈叔宝入隋后,被封为长城县公,受杨坚厚待。
⑵北周温公,指北齐皇帝高纬,受俘周朝后封为温公,与其皇室成员遭陷谋反罪名,于入周的同年十月被宇文邕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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