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禾唔怕落水浇。
就怕官家多收税,
屋家冇钱怎么交……”
“唱歌了,唱歌了!”不单单谢润生那些户长,屋顶上的陈晓宇也激动起来。他直接把望远镜朝王承恩一扔,喊了一句‘你看稳’便匆匆奔下楼——在衙门外唱歌的,正是七娘。
“哎呀嘞——
七月涨水八月了,
死了爷佬死姐佬。
应今还要缴秋税,
官府杀厓(我)唔用刀。”
歌声仍在继续,不同的是七娘高唱时,歌声中夹杂着武俊义的咒骂。作为曾经上过战场的禁军武官,他知道眼前这些黔首要干什么。然而此时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歌声一起乡民便再也无阻止,除非他们的愤怒得到平息。很快,乡民再度跟唱,每个人眼眶里都是泪水。
“哎呀嘞——
七月涨水八月了,
死了爷佬死姐佬。
应今还要缴秋税,
官府杀厓唔用刀。”
歌唱中,他们开始跨步前进,逼向快退到墙根的禁军。禁军兵士连连后退,身为都头的武俊义大急,他长刀猛然劈出,怒喊道:“杀、杀!”然而却无济于事。县丞陆溥此时也反应过来,他再也不做什么算计,而是踉踉跄跄跑进衙门,一边跑一边喊:“造反了!造反了!”
唱起山歌的乡民无所畏惧,平坦的县衙忽然变他们熟悉的山岭,他们似乎是在自己熟悉的山岭里欢快奔行。随着他们的前进,退无可退的禁军终于将手中的刀枪向前劈刺,鲜血飞溅,最前排的人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与此同时另一些人冲上前抢夺禁军的刀枪,与他们扭打。
“哎呀嘞——
打铁唔怕炉火烧
求生唔怕斩人刀。
就係全身都剁碎,
变鬼也要把仇报。”
看着最前方的人一个接个倒下,七娘的歌声徒然愤怒。她一节唱完,不光是衙门前乡民,似乎整个南埜镇的人都跟着她歌唱。歌声沉闷、愤怒,却正是这沉闷愤怒的歌声让五乡二十八里的乡民瞬间团结起来。他们冲向衙门前的禁军,打翻他们又推倒了那堵衙墙,冲进了县衙。
墙外传来越来越响亮的歌声,墙内的禁军都先是心惊,等正面衙墙突然倒塌、无数乡民涌入县衙,知道自己无法挡住的都头吴勇嘶喊着后退。这时候县衙正厅内已乱作一团,跑进来的县丞陆溥失了魂地大喊‘乡民造反’,钱顗还未细问,又听得‘轰、砰……’,三十多米长的衙墙倒了下来,整个县衙都在摇晃。随后是都头吴勇的声音:“快护明府离开,快快护明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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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由器无线与有线IP段居然不一样,笔记本无法联网但可以接入NAS,台式机可以联网但无法接入NAS。存稿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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