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些不明白情况的商旅看到南埜镇大火,再看到数不清的手持武器的乡民,顿时惊呼造反。他们的反应并不意外,除了河北路、陕西路,朝廷布置在南方的兵力并不多,能看到五百人的军队就已经是大军了,现在上千乡民手持武器,除了造反还能有别的什么解释?他们飞快的退去,如果他们晚上一会,便能看到浮桥上竖起一面大旗,旗上左右分写着四个大字:‘不听诉灾,朝廷不公!’
陈晓宇提出拦江计划,不能说这个计划不对,可他不知道整件事如何收场。站在码头上看着那些飞快回划的舟楫,陈晓宇看着谢润生说了一句:“官府很快就会派兵过来。”
“真要打,是打嘞过的。”谢润生说出自己的判断。这与其说是判断,不如说是感觉。
“然后会有更多的兵派过来。”陈晓宇也想过这件事,或许自己这边能赢一场两场,但肯定会支持不下去,一县敌一国永远不可能。
“你怕了?”谢润生转头看向陈晓宇。计划能顺利的到这一步,陈晓宇功不可没。
“怕。不过我怕的是你。”陈晓宇如实相告,这话让谢润生猛然一怔。
“我看你还是不够胆。”谢润生一怔之后找不到解释,第三次说这句话。
“这同胆不胆冇关系。”陈晓宇第一次反驳谢润生的指责,“事情要适可而止,量力而为。到应今这种地步,就差不多了。真要同官兵打,输了不讲,赢了更骑虎难下。你是为大家想,还是为你自家想?你为大家想,差不多就可以了。这是民乱,不是造反。”
“你就以为你那三头树可以救大家?”谢润生人虽老,思维并不迟钝,他知道陈晓宇要做什么。
“一定可以。”陈晓宇语气无比肯定,因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如果不可以,有钱之后再打也不迟。应今你打下南安就谢天谢地了,以后……”
陈晓宇正说话,有人匆匆跑过来禀告,“那些官兵怎么办?关稳还是杀了去?”
“放了去。”陈晓宇毫不思索。民乱可以烧县衙,但不能杀官、兵,最少不能堂而皇之的杀戮。
“放了去?!怎么可以放了去!”来人不敢置信,又看向沉默不语的谢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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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差了,再回去后这个果季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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