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水仙,直接问他谁是凶手。”
至于找的办法,法海那本邪门至极的占卜书已经写出来了。
顾白本是随口一说,怎料王守义还当真了。
“你别说,是个办法。”
“你不会真去找水仙吧?”顾白惊讶地看着他。
他已经领教过王守义的脑回路了,不是没可能。
虽不知水仙何方神圣,但从法海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他绝不是好货色。
“你放心,我是谁?王守义,守护正义,我才不会用邪门的法子去见水仙。”
王守义只是先把水仙之名记下来,万一日后有机会碰见呢。
正说话间,勾子安然无恙的回来。
“告诉他们家人了?”顾白问。
勾子点头,“告诉了。”
顾白探身,不见她身后有人,“他们家人不来接年掌柜?”
“被我那么也一吓,他们不敢出门了。”勾子得意。
顾白望一眼狼狈至极,打着鼾的年掌柜,“看来他得这儿待一宿了。”
时辰不早了。
他们再不睡,贼就要来了,别到时候把贼吓跑了。
于是,顾白起身,让勾子在书屋铺上席子,他与王守义一起守在这儿。
几个差役各守楼上与后院。
至于勾子…
顾白安排她,“你回房间休息吧。”
勾子答应一声,刚要上楼,守楼上的差役不答应了,“那什么,我还是不守楼上了。”
“为什么?”王守义不解。
差役指了指勾子。
勾子翻了个白眼。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不怕告诉你,你们县太爷的公子看上我了,我都没理他。”
“那是他眼瞎。”王守义脱口而出。
谢长安不在身边后,他十分喜欢说“瞎”字。
差役依旧摇头,“我倒不是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勾子的双眸登时亮了,这意思是可以图谋不轨?
“我怕你晚上吓到我。”
勾子双眸中的亮光熄灭了,顺便向差役竖起中指。
自从跟了顾白后,她好的没学会,尽学了一些坏的。
王守义还是心地善良的。
他怕伤了勾子的自尊,叱责手下,“看你们那点儿出息,勾子再丑也是人,还能吃了你们?”
勾子发个白眼,“我谢你全家。”
王守义觉得古人诚不我欺,好人当真有好报,“不用谢全家,我家就我一个。”
“那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王守义这下咂摸出不对劲儿了。
他们这么一打岔,提醒了顾白。
这大晚上的,若是贼进来,一眼看见勾子,吓不死也得丢个魂。
于是,他把这定为第二套方案:让勾子铺席子打地铺,睡在他旁边。
勾子为此去后厨取了一把菜刀:“公子,我保护你!”
顾白很欣慰,至少不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熄了灯以后,众人起初睡不着。
“老顾,来个故事。”趴在窗户上的王守义回头。
他负责守窗户。
不等顾白讲,他又提醒,“讲个无聊的,我失眠,听无聊的容易入睡。”
顾白:“万一睡死了……”
“你放心,我们捕快经常半夜捉贼,外出时都睡不踏实,一有动静就醒。”
那顾白就放心了。
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准备讲一个特无聊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客栈,客栈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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