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河继续介绍起来。
但是接下来的内容,大家几乎都猜到了,无非就是说,他们两次都把培养的标本及病例资料,送到了唐院士所在的团队,并且进行了远程的视频会诊。
董河越说,越是兴奋,毕竟今天的确是让闵教授,滑铁卢了。
这件事,估计至少十年,没人敢忘记,甚至,到了最后,还会到了唐院士的耳里。
怒不怒,他不敢说,不欢喜是肯定得了。
这么想着,董河继续我是来求教的语气,恳切地问道:
“因为考虑到这个病例的复杂性,我今天来,还是来向各位同道取经的,不知道是否有哪位专家和教授,能否对这个病例,给出比较诚恳的建议。”
众人都翻了翻白眼。
建议,建议个屁,
现在谁敢再说话啊?
当然,不敢建议,问题,却还是有的。
比如,就有人站起来问道:
“董教授,你能够详细地说一下在患者第一次入院后,患者术后渗液之后,你们是如何考虑的吗?”
“在临床上,伤口渗液的情况不少见,我们大家肯定都遇到过。”
“而且,并不能保证我们不会遇到与您类似的情况,所以希望你能够传授一点经验。”
这,就已经不是问题了,而是真正的问问题了。
有人问问题,就必须回。
作为讲者的董河,对病例的始终当然熟悉无比,
“最开始出现渗液的时候,很像是单纯的伤口渗液,轻微血性,过了几天,又更像是脂肪液化,”
“而且我们在进行清创缝合的时候,是见到了皮下有空腔,因此我们做了清创引流术。持续冲洗、”
“渗出液的性质、外观等,我们都做了详细的实验室检查和培养,并没有发现特殊,与我们平时看到的渗液,都是一样的。”
“通过这个病例,我们建议,以后遇到了渗液的情况,一定要十分注意,避免并且要考虑到这样的情况,以防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
“谢谢董教授。”问问题的人道谢道。
董河的介绍到了这里,就完全不是来取经的了,也不是带来了什么失败病例,而就是带来了一个特殊的病历,给所有人一个教训和学习机会的。
这和他们提前说的,完全不一致,但和他们的打算,却是不谋而合。
而且因为闵教授的缘故,似乎效果比之前还要好一些。
紧接着,又有一人问了同样无关痛痒的问题。
董河也都详细进行了解答,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好不露脸。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成忽然在林尤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林尤听了,先是瞳孔猛地一缩,身子抖了一下看向陆成。
可陆成看起来格外人畜无害。
瞬间。
林尤觉得自己把陆成收成了自己的弟子,是他么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
于是,林尤举起了手来。
闵教授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时候,林尤还举手干嘛?给对方露脸么?
不过,基于对林尤的信任,闵教授还是特意地叫了林尤:
“看来我们科室的林医生,心里也有未解的疑惑,让我们一起来听一听。”
工作人员,把话筒抵了过来。
林尤客套地开场:“首先谢谢董教授给我们带来这么一个特殊的病例,给我们介绍这么罕见病例的处置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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