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教授哪里会?
他说的也是实话,自从当了教授之后,他哪里还会去亲自参与到缝合和收尾的过程,即便他有这个技术,精力也不允许。
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方向,还是提升手术的技术,并不是缝合。
因此,闵教授的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
你要问他们坐的人,除了极少数人,也是都很多年没有直接参与到这种基本的操作中了,都是做了关键的地方,就直接下台然后考虑下一台手术该怎么做的问题了。
陈学良脸上‘略显失望’道:“那这样的话,朱教授去,也是可以的啊!不知道朱教授,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湖汉大学,来授一堂课。”
这问题,就有些意思了。
说不想去,那就是藏私,这并不符合一个教学医院,教授的称谓。
学术和医术的成长,在于交流,在于共赢。
一个教授这么亲自发出了邀请,把你的面子已经给到了极致,谁能够拒绝?一般谁会拒绝?
朱雀光顿时体会到了之前闵教授的尴尬。
闵教授的理由,他肯定不能说了啊。
他才升副教授没几年,当然不能摆这个架子,
想来想去,朱雀光还是只能如实说:“抱歉,陈教授,缝合的术者,不是我。”
手术,每一个参与的人,都能叫术者。
虽然会在称呼上分主刀和助手,而主刀只能有一个。
可陈学良是真的一副‘诚恳学习’的姿态:“那朱教授可以方便说一下,缝合的术者是哪位专家或者教授吗?我私下里再请教他。或者是贵医院哪位医生。哪位博士也可以。”
“总不能,缝合出这样的人,还是实习生或规培生吧?”
陈学良这一连串问题,就是让人,颇为有嚼劲儿了。
他第一个点名闵教授,然后再点名朱雀光,然后再这么问。
之前可能说是不小心,但现在看来,这就是个故意的啊。
网上之前传扬的事情,在座的都是医生,而且还都是骨科的医生,当然很清楚。
而且陈学良正好又提到了湖汉大学。
莫非?
众人隐隐是猜到了什么。
醉翁之意,原不在酒啊,
朱雀光整个人很有些尬,这怎么说?
陈学良这是在干嘛?
但是,既然问题到了耳边。
朱雀光不能不说:“陈教授,你还真猜对了,缝合的人,就是我们团队的一个研究生。”
“这让研究生出去交流的事,恐怕有些不合适,以往都没有先例的啊。”
陈学良这下‘恍然大悟’了。
不过还是道:
“原来是这样。”
“可即便是研究生。”
“那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对人才,国家一向都是不拘泥于死板的规则的。”
“湘大前几年,不就有本科生直接升为教授的先例嘛。”
“我觉得研究生出去交流,也是合适的。这样能够更加促进他们的成长嘛。”
“难不成,难道朱教授还会觉得,咱们学校和咱们医院,是人贩子,能把人给拐走了不成?”
“那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会后私下讨论。”
陈学良就坐了下去,一副,哦,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我似乎戳破了什么,我不追问了。
的,样子。
这样子很无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他么根本就不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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