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歇根大学附属医院,在米国也是较为知名的医院。
按照林尤给陆成的消息,张兴教授是七十年代人,大概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出了国,就一直待在了国外,目前是一间实验室的负责人,在临床上也是有工作。
陆成在来这里之前就和张兴教授通过了电话,也是在对方的指点之下,才先带着简历去了威尔教授那里,然后喊陆成先回酒店等他下班。
林尤在陆成来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在米国当医生其实也不容易,首先医学在这里是一个高度精英化的职业,只有先完成了其他学科的四年本科,获得了学士学位之后,成绩在本学科专业的前百分之三十,才有机会选学医学学科。
这么一来,虽然在米国的大学是宽进严出,就筛选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人才。
相当于从研究生阶段才开始接触医学,虽然有其他学科的知识作为底蕴,但其实医学是一门相对独立的学科,知识驳杂,自成系统,根本在除了医学之外的学科很难找到借鉴之处。
然后开始三年的研究生和博士阶段的学习之后,会有三种选择。
一种是专攻科研,一种则是只去临床,还有一种是既要搞科研也要上临床。
其实这种情况在国内也是一样的。只是在国内几乎才发展起来,并不成熟的体系里,这样的压力相对比较大,而且还有一些比较额外的因素而已。
然而,在这边的教学医院里的教授,同样也是需要担任科研和临床两方面的任务的。
这一点陆成觉得很同意林尤的吐槽。
国内的很大一部分医生都是比较有意思的,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会面临两种选择,第一种自然是公立医院,特别是教学医院,另一种则是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里,没有稳定的福利待遇,而且基本上都要自己管床,自己上手术,即便是到了副主任医师级别,还得自己值班。
其中的苦楚自然就不用多说了,那是没得提的。
因此,这些人就自然而然地羡慕起了,可以‘雇佣’廉价劳动力的公立和教学医院里的医生,并且,对当前的很多制度进行了格外狠厉的批判。
当医生不就是好好地做好临床就行了么?凭什么要一边承担教学任务,一边还要搞科研,这不是要把人给往死里搞么?
其实并不然。
很多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自有自己的平衡存在。
比如像林尤他们,虽然需要承担很强的手术任务、门诊等,但是其实他们可以从诸多的值班制度、繁杂的管床制度中脱离而出,只要做好最后的把关,其实可以省下很多的时间。
毕竟进修医生和研究生就已经能够完全胜任了书写病例和普通的值班角色了。
他们升级到主治医师之后,就只需要承担一线班和二线班,脱离出来。
自然地,他们的身上,也需要承担课题、实验和教学的任务。
一个要求,他们能够拿到,让别人信任能够完成课题的能力,第二,能够保证教学的成功,使得自己的学生能够成功毕业。
这并不是一般的医师能够达到的,就自然而然地淘汰。
其中自然各有利弊。
就像林尤讲的,你吃不了研究的寂寞和苦,自然最后要从其他方面补回来的。不可能这世界上会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这也是林尤一直在给陆成灌输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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