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丰王殿下既然兼任安西大都护,是咱们的上司,或许还会对军队检阅一番。你认真操练一下所部将士,到时候让殿下瞧一瞧咱们安西的威武雄壮之军。”封常清又道。
“属下退下后,这就去操练将士,务必让他们走正步时连影子都一模一样!”刘錡大声答应道。
“不必那样夸张。”封常清笑道:“再说也做不到你说的那样。而且,正步是甚?怎样走?”
‘怎么做不到?我就见过。’刘錡心里闪过这句话,嘴上说道:“启禀都护,正步就是十分标准的走步。”他不想多谈正步,只说了一句绝不多说。
好在封常清也不在意正步是甚,又嘱咐几句要好好操练将士,让他退下了。
离开封常清的屋子,刘錡正琢磨着如何操练麾下将士才能比其他部更整齐些,忽然听有人叫道:“刘都尉!”
“见过岑先生。”刘錡回头看清来人的长相,立刻行礼道。
“你现下比我官职更大,在人多地方就不要对我行礼了。”岑参赶忙回礼,又凑在他身旁小声说道。
“是学生疏忽了。”刘錡道。
“这倒也没甚大碍,下次注意便好。”岑参说了一句,又问道:“封都护可嘱咐了你认真操练麾下将士,以及学习礼仪?”
“嘱咐过了。”刘錡回答道:“还与学生说了丰王殿下护送西平公主来安西。”
“你一定要按照封都护吩咐的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你在王爷面前展现自己的唯一机会。”岑参也说道。
“先生放心,学生必定认真操练、学习。”刘錡再次答应。
“这就好。”岑参长处了一口气,又与他说了几句闲话,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问道:“在碎叶镇,可见到了我的友人?”
“见到了,我实在没有想到,岑先生所说的友人竟然是李太白!先生也不提前与我说。”
“如何,大吃一惊吧。”岑参道:“他的才学就不必多说了,胜我十倍;他出身碎叶镇李家,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学生当时确实大吃一惊。”刘錡道。‘后世那些研究人员都是干甚吃的,竟然没有人提出过李白出身安西大族的假说,一帮饭桶。’
“而且他也爱捉弄人,刘錡,他必定不是一开始就说出自己身份吧。”岑参又道。
“确实如此,一开始李太白还对学生隐瞒身份。”说着,他将当时宴席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说道:“若不是《将进酒》这首诗太好,若不是他姓李,学生仍然猜不到。”
“哈哈。”岑参忍不住笑道。
他们两个议论了李白几句,岑参又问道:“他可说何时再来龟兹?他不在身旁,还有些寂寞。”
“李太白说等高刺史从大食国返回,再一并来龟兹镇。”刘錡回答。
“那我就等着他来,与他们两个一起吃酒,我在城中最好的酒楼请他们二人吃酒。哎,也不知与大食和亲何时能够办完,高达夫何时能够返回龟兹镇。”岑参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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