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凌云故作镇定地冷喝一声,迅速的放下了手里的陶碗,同时手朝着桌子一边探去。
那里放着一把砍柴刀,白天被他在青石上磨得雪亮。
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刀,但拿在手里,依旧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惊吓之余,寥寥心安,有刀在手,总比赤手空拳来的好。
聊胜于无。
厚重的木门被推了开来。
外面,还没有真正的进入夜的范畴,朦朦胧胧还能看到篱笆墙,但就是看不到有人。
也确实没有人,只有“呼呼”刮起来的风。
“吱呀……吱呀……”
木门被风吹的晃动。
但凌云很确定,这破旧的木门很重,户枢也老化的严重,自己关起来都要废点力气,根本不应该是夜风能够吹得开的,但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凌云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将木门给拴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拴门,黄昏刚过,也就春秋天七点钟的样子,他将热粥端进屋里,外面的简单土灶上还在烧着热水。
即便这个世界再有鬼,在凌云心中,这个点鬼怪出没也还太早了些。
而且,如果真被鬼给盯上了,一张木门能够阻挡吗?
纵然有上百个理由,这一刻,凌云心中也是后悔的。
“谁……出来……”
凌云再次“镇定”的叫了一声,只是语调有点颤抖。
心里慌的很。
“吱呀!”
木门回应了他。
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是有人恶作剧,在外面推开门又不进来,凌云决定给他一刀。
一手拿着砍柴刀,一手拿着油灯。
凌云小心翼翼朝着门走了一步,不管如何恐怖,总不能像某些女人一样只能用尖叫来求生吧!
在凌云看过的无数恐怖片中,出现频率相当高的一个桥段就是,某个角色,一般来说都是位美女,被某个怪物或者厉鬼所惊吓之后,必然是尖叫着掉头就跑。
为了表现美女的那种绝望和恐惧,她会时不时的回过头查看身后,对镜头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而镜头则用怪物的视角不远不近的掉在她后面,并且不断地抖动切换。这样调戏般的跑上一会儿后,那名角色几乎百分之一百会摔倒,然后伴随着混乱的剪辑镜头、满屏幕的番茄酱和一声杀猪似得尖叫,怪物拿到了一血。
我凌云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突地!
油灯的灯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那橘黄色的光竟然诡异的透出一抹幽绿之色,随之,灯花一爆,化为一缕青烟。
灯灭了!
光没了!
凌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还未等他的恐惧表现出来,一股透骨的凉意袭来,渗入骨髓,忍不住的颤抖。
但凌云也知道,此刻自己不仅不能退缩,不能惶恐,相反,在这种诡谲之下,自己更应该表现出大无畏的血性出来。
气血、正气,是阴邪鬼物的克星。
这一切,都是凌云下午总结出来的,面对鬼物,越怕,死的越快,死的越惨。
所以,虽然心脏犹如擂鼓般在剧烈跳动,但他还是没有退一步,手中的砍柴刀握的更紧了,整张脸,咬牙切齿而无比狰狞。
‘这个世界,真他娘的有鬼!’
那透骨的凉意果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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