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奉天已经有三年了,柳辰三人再次回来,对这里的人和事不说两眼一抹黑,也断档严重。
幸亏赵泉是个杀猪的,出摊卖肉能听到不少市井消息。付老虎这个名字,就是他听别人闲磨牙时知道的。
也是个开大烟馆的,也有靠山,生意上和黄家有冲突,市面上流传着不少两家斗法的段子。
果然,只稍一引导,黄管事就深信不疑。
主要是两家明里暗里斗的确实很凶,而且好几次械斗都是黄三儿抻头带人干的。
被对方瞅冷子抓单报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黄家养的枪棒郎中很快被人带进了门房,检查了黄三儿身上的伤情,又拿了脉,脸上肃然的表情放松了一些。
对着黄管事抱拳说:“大管事放心,对方没敢下死手,伤势虽重却不要命,也没伤到筋骨。”
黄管事听了郎中的话,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儿,小心地问:“何时能醒?”
“先把人抬到我那,处理了外伤,再喂些滋补血气的汤药,明儿个估摸着就能醒过来。”枪棒郎中处理惯了外伤,倒是很有底气。
“好好好,那就烦劳先生了!”
黄管事这才松了口气,面露笑容,客气了一句,招呼人把黄三儿抬到郎中那去。
柳辰听到郎中的话,心里也松了一些,他不是担心黄三儿死掉,而是怕黄三儿醒得太快。
眼瞅着自己儿子被人抬走,黄管事随即恢复了大管家的威风。坐下后,问柳辰几个:“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二林子和赵泉都不是会演戏的人,按柳辰的交代,低着头闷声不吭气。
答对黄管事的任务,自然是柳辰负责。
偷偷抬头看了眼对方,稍一对视,马上“紧张”地低下头,小声答话:“没啥说的,就你们这大兄弟翻我家院子里了。
说只要把他送黄家大宅来,就有赏钱拿。俺们这不就给送来了嘛……”
“你家?你家哪的啊?”黄管事没提赏钱的茬。
“俺家老瓜堡东头……”
黄管事摆了下,打断了柳辰后面的话。
老瓜堡的赌坊黄三儿常去,很明显,应该是赌钱时,被付老虎的人给盯上了。
黄管事脑补了个大概,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估摸着从眼前三个破烂户的嘴里,也问不出个什么,就熄了问话的兴致。
心里惦记着自己儿子的伤势,不再墨迹,起身往门外走。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一打纸币,抽出了两张扔给柳辰,随口说了句:“赏你们的。”
柳辰满脸惊喜地接住钱,眼瞅黄管事要往外走,迟疑了与喜爱,赶紧喊:“哎,那个……”
黄管事听到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再次停住,皱着眉头回身。
“那个…”柳辰表现的有些畏缩,微微弯着腰,带着点儿忐忑的说:“门板,俺家的门板……”
“门板?”黄管事纳闷了一下。
转而想起来,刚才几个家丁是抬了个门板,把黄三儿送郎中那的。
“等着吧,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黄管事扔下一句后,便转身出了门房。
黄管事一走,几个假装关心,实则瞅热闹的也就散了。门房只剩下两个守门的门房。
大户人家的门子眼皮子高得很,俩人懒得搭理柳辰三个破落户。
检查了一下角门的门栓,俩人便重新摆上棋盘,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残局。
柳辰冲二林子打了个眼色,俩人一左一右,慢慢向两个门子靠了过去,只留下一脸紧张的赵泉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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